青鞘一不發(fā)的去了。
晴姑姑心頭微微震驚,她不敢妄議主子,卻也覺得蕭彥辭這次罰的有些重了,宮婢只是及蕭驚寒長得好,倒也沒拿他與蕭驚寒做比較,他卻這般懲處。
“彥兒,倒也不必跟那些宮婢那么較真,畢竟只是一群小賤人?!被屎笮奶凼拸┺o,不想看他皺眉發(fā)脾氣的樣子。
她深知,他此刻內(nèi)心肯定又陷入了跟蕭驚寒的比較之中,難受得緊。
蕭彥辭白皙的臉頰勾起一抹冷笑,“既是小賤人,母后便更不必在意了,現(xiàn)在慕晚吟在宮中太醫(yī)院任職,這才是我與母后要在意的事。”
皇后臉色緊繃,提起慕晚吟,她眸中便迸射出凜凜寒意,“慕晚吟虛晃一槍,讓眾人都以為她在偷懶懈怠,卻不想她竟然背地里努力,在早朝上打了御史和太醫(yī)院的臉,如今王院正只怕不敢忽視她了,太醫(yī)院里其他人,也會對她另眼相看,不敢與之爭鋒?!?
“再任由她發(fā)展壯大下去,她就是蕭驚寒安插在太醫(yī)院的助力,母后掌管宮禁多年,后宮的嬪妃,皇子公主皇子妃,這些暗地里的事若是被翻出來,只怕不妙?!笔拸┺o說。
皇后頓時情緒暗涌,“本宮絕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她勤勉又醫(yī)術(shù)高超,可要毀了她,還是十分容易的?!?
“兒臣也這么想,所以兒臣早已布局,要毀她,就連她宸王妃的身份一起毀掉,毀的徹徹底底!”蕭彥辭眼底掠過暗芒。
皇后原想問問他的打算,可蕭彥辭也沒告訴她,這個兒子現(xiàn)在不僅與她娘家不是那么親密無間,就連她這個母后,他也不會全然坦白了。
皇后有心想勸勸,蕭彥辭卻只說了一句,“她原本該是我的女人!”
若非蕭驚寒得到了這個便宜,現(xiàn)在慕晚吟就該為他所用。
——
慕晚吟又是在太醫(yī)院忙的無暇分身的一天,她在早朝上的事跡傳出去之后,想請她去出診看病的人越發(fā)多,預(yù)約的帖子都在她案前堆成了小山。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正廳,癱下來就大喊,“寂無姑姑!餓餓!飯飯!”
寂無姑姑柔聲道,“王妃稍等,您回來之前廚房就準(zhǔn)備了,馬上端過來。”
慕晚吟閉上眼,癱的四仰八叉。
“先吃點山楂棗泥糕墊墊?!迸油鹑羟迦纳ひ繇懫?,高貴又雅致的手,已經(jīng)拿起一塊糕點遞到她嘴邊了。
慕晚吟瞪大眼睛,“雅筠?你怎么來了?”
“我都來了許久了?!彼窝朋抟贿呎f著,一邊溫柔的喂她吃糕。
慕晚吟吃完了糕點,正好飯也來了,就拉著宋雅筠一起吃,雖然宋雅筠來了好一會兒,可還沒吃晚飯,就等她回來一起。
兩姐妹有說有笑,這頓飯吃的無比自在。
“貴女吃飯得食不寢不語的,雅筠你回頭別被我給帶壞了?!蹦酵硪髋踔煌霚φf道。
宋雅筠吃飯慢條斯理,哪怕在說話,也處處都透著貴女儀態(tài),“從前我們關(guān)起門來,什么事沒做過?儀態(tài)是給旁人看的,開心才是該我們自己享受的?!?
沒有旁人的時候,何必端著自己拘束呢。
“是這個理!宋老國公現(xiàn)在好些了嗎?”她前三日還去過宋國公府,瞧著老國公精神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