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追袁昶、聞清雅兩人,斐白露更關(guān)心溫時年有沒有受傷。
“他們有沒有對你動手?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簡達紹心忖:斐小姐這是關(guān)心則亂,他們好端端站在這里,受傷的是那兩個壞人才對。
不過多虧了溫三爺,否則他們說不定真的要交代在這里。
“我沒事?!睖貢r年搖頭。
那串詭異又強大的的佛珠服服帖帖,套在男人清瘦白皙的腕上,不顯山不露水。
斐白露不信,握著他的手把過脈這才放心,“沒事就好,也怪我,明知道溫建元不老實,還為了其他事讓你一個人待在蓬萊島?!?
溫時年的嘴角上翹,瞬間又收攏。
簡達紹瞧著,安心了。
還好還好,這還是他熟悉的溫三爺。
之前覺得三爺被人奪舍了,現(xiàn)在看來是想多了。
溫建元‘姍姍來遲’,口中說著無辜,“時年侄子,實在對不住,前段時間炸山修路,山石有些松動,一下雨就滾了下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良心不安吶!”
“下山唯一的道被堵也不是回事,我立馬安排人把道路疏通,這段時間時年侄子多在島上住幾天吧。”
多住幾天給你們謀害溫時年的機會嗎?斐白露眼神清冷,“不用那么麻煩。”
她甩出一個符,把擋路的巨石炸開。
崩散的石碎讓溫建元吃了苦頭,身上、臉上被劃出了不少小口子。
“咳咳——”等他拍干凈身上的石灰,眼前哪里還有斐白露、溫時年幾人的身影。
“媽的!又沒把溫時年殺死!”
過去二十多年,溫建元想過不少辦法,都被溫時年躲了過去,這次也不例外!
回到半山別墅。
斐白露從溫時年這里得知聞清雅的真實身份,不由得微微一愣,“我說為什么斐清若變化那么大,原來背后有她媽的支持?!?
說完,又道:“我這是把她們母女兩個,都得罪了個透頂?!?
可不是,跟斐清若因為斐家的事,本就不對付。現(xiàn)在又和聞清雅結(jié)下了梁子。
不過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
斐白露眼里沒有絲毫懼怕。
“聞清雅短時間內(nèi),怕是沒辦法來找我們麻煩?!睖貢r年寬大的手心,躺著一個小巧的印章。
斐白露看著眼熟,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xiàn),怎么也按壓不住。
不會吧……
上次在天梁山,她想奪走聞清雅的那枚印章沒成。
溫時年卻成功奪了過來?
怪不得溫時年會說聞清雅沒空,本命法器被人奪走,反噬重傷的情況是輕的,嚴重些甚至?xí)p害根基,無法入道!
不好好養(yǎng)傷,還來找他們麻煩,那就是找死。
斐白露面色稍霽,心中舒暢。
她從溫時年手中拿過那枚印章打量。
陰章底部烙印著‘陰’字,四周是代表方位的四個神獸。
陽章則為‘陽’字,內(nèi)含陰陽雙魚圖,四角的云紋雷紋,代表天象和雷電。
眼前這個假冒偽劣的印章,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斐白露越發(fā)肯定,自己的陽章在那群人手里!
不過……
“你是怎么從聞清雅手中奪走她的法器?”斐白露敏銳地看向溫時年。
她和聞清雅交手過,知道聞清雅是個難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