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康平和羅和幾人,把警方、玄師聯(lián)盟和斐白露騙得團團轉(zhuǎn)。
斐白露越聽,面色越冷。
這騙局,是針對自己的。
最根本的目的,是讓她成為凌淵的掌中之物!
她一直防備著韓曉曉,結(jié)果韓康平也成了凌淵的走狗。
真是好極了。
羅和感覺自己腦子里蒙的一層灰霧散去,清醒過來后,遲鈍的后怕襲來,“我根本不知道韓家主給我的東西是什么,我是被威脅的,而且我都坦白了,你放過我吧!”
斐白露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自己和玄師聯(lián)盟的人闡述清楚,這事以后和我無關(guān)!”
早知如此荒謬,她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玄師聯(lián)盟的請求!
羅和任命低下頭,“好吧?!?
然而,斐白露再見到冉會長,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語氣冷凝,“我們準備審問羅和,結(jié)果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了,你……”
她欲又止。
斐白露掀起眼皮,“怎么?你們懷疑是我殺的人?我要是想殺他,早動手了?!?
“我個人是相信你的?!比綍L嘆氣,“但內(nèi)部不少人懷疑你,畢竟韓康平那老家伙受傷昏迷不醒,羅和又死了,當時屋內(nèi)的情形只有你一個人清楚,我們想知道你對韓康平動手的動機?!?
斐白露“他自食惡果,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沒死都算他好運。”
她把韓康平聯(lián)合羅和設(shè)局誆騙她的事說了。
“你胡說!”韓曉曉紅著眼眶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像一頭發(fā)怒的小獸,眼里的火焰要把斐白露燒了,“我父親是韓家的家主,他為什么會自甘墮落和圣蓮組織的人合作?”
斐白露態(tài)度冷冷清清,“燈下黑,很正常。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父親因為你自斷右臂,體內(nèi)氣血翻涌,筋脈受損嚴重,至今還昏迷不醒。”韓曉曉傷心欲絕,仿佛天都塌了,控訴道:“就算醒來,以后也是個廢人,不能像正常人一樣!他已經(jīng)夠慘了,你為什么還要污蔑他的清白!”
她拽住斐白露的肩膀,拼命搖晃,“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父親?你說?。 ?
韓曉曉哭得脫力,撲在斐白露身上。
“我說過了,一切是他自食惡果?!膘嘲茁秲?nèi)心沒有被不信任的憤怒,也沒有急于爭辯的不甘,平靜得如同無波無的瀾湖面。
她扯下韓曉曉的手,往后走了幾步。
“你如果覺得是我害你父親,盡管來找我尋仇,我隨時奉陪。”斐白露眼底沁著寒光,抽身離開,衣角帶出凌厲的弧度,“以后,自求多福吧?!?
冉會長幾次張大嘴巴,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韓曉曉從來沒有見過斐白露對自己這么冷漠,她仿佛要失去一顆定心丸,陷入莫大的不安全感中。
——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斐白露頭疼地摁了摁眉間。
純粹作惡的壞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好壞之中搖擺的好人。
她留著韓康平一條命,用毒素壓制他,本以為他會認清楚形勢,結(jié)果他竟然不管不顧和凌淵聯(lián)合起來對付自己。
斐白露后悔自己接二連三的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