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外面躲一躲!
疾風閃過,男子面色唰地一聲沉了,堪堪避過迎面砸過來的木棒,攙扶著同伴一瘸一拐似兔子般蹦跶著落荒而逃。
蘇晚晴神情淡然,暗暗記下白虎洼的名號。
這些人要是再敢騷擾她,直接報警!
楚佳人看到楚大江臉色不對勁,心底咯噔了下。
難道白虎洼大有來頭,連楚大江都忌憚!
她是不是闖禍了!
——
不遠處,桃花飯店門口。
楚昊天提著打包好的飯菜正準備離開,便看到蘇晚晴出手打人的那一幕。
原本想來個英雄救美,可惜媳婦太厲害,根本不給他機會。
男子深眸沉沉,望向混混們逃竄而去的方向,薄唇輕啟,“你去查一下白虎洼!”
林峰點頭,“好——”
——
刀疤男一路往南狂奔,穿過石拱橋到達河對面的白虎洼,一頭扎進一間兩百多平方米的廢棄倉庫。
倉庫外,裸露的紅磚外墻,斑駁的墻體訴說時代的久遠,窗戶玻璃上布滿蜘蛛網(wǎng),殘缺不全。
四周都是低矮的棚戶房,鐵皮房門上掛著撕開的尼龍袋。
陽光里,顯出了幾分蕭條和寂寥。
推開倉庫大門,立馬傳來紙醉金迷的吆喝聲。
倉庫內外,兩個世界。
倉庫里擺了十來張桌子,上面是一沓沓面值不一的紙幣。
一個個抄起袖子攥緊手里的紙幣,瞪圓眼望著桌上的骰子,眼露貪婪之光,大聲吆喝著,“大!大!??!??!小!他媽的,怎么又是大!”
“小!小!小!”
“大!大!大!”
“……”
倉庫左前方,一米多高的木板隔出來一個小小的辦公室,里面放著一張霸氣的紅木長方形辦公桌。
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花色蝙蝠衫,眼神狠獰的中年男子斜躺在桌前的真皮座椅上,一張嘴便露出鑲嵌的金色大門牙,頂上的頭發(fā)稀稀拉拉的。
他是白虎洼的頭兒,外號,馬三癩子。
刀疤男沖進來坐在馬三癩對面,火氣有些重,“臭娘們,給老子等著!”下次一定要多帶些人去!
馬三癩子翹起二郎腿問道,“怎么回事?”
刀疤男把事情始末一字不漏告訴他。
馬三癩子面色一沉,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砸向刀疤臉,語氣囂張跋扈,“蠢貨,連女人都打不過!”
刀疤男的頭微微偏了一下,堪堪避過。
“砰——”茶杯重重地砸向地上,瓷片飛濺。
刀疤男背脊驚出陣陣冷汗,回過神來,急忙咬牙切齒辯解道,“老大,那個女人太厲害了!她招式狠辣,招招命中要害,應該是個練家子!”
馬三癩子冷瞄著他,挑眉問道,“真有那么厲害?”
刀疤男點頭,“嗯——”
馬三癩子雙手抱胸沉思幾秒,微抬著下巴,冷哼了聲,“抽個時間,老子親自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
次日清晨,蘇晚晴考慮到白虎洼的混混會死咬不放,便打消賣竹葉糕的念頭。
她跑到山里挖了一籃子板藍根,又找了一些常見的草藥。
到健康藥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
這次沒有炮制,所以價格不高,在山里忙了一上午,只賣了五塊錢。
當她趕到衛(wèi)生院門口時,遠遠瞧見楚昊天站在樓梯前,似乎在等人。一瞧見蘇晚晴,他即刻迎上來,語氣關切道,“晚晴,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蘇晚晴點點頭,“有點事,所以耽擱了!”
楚昊天見蘇晚晴的衣服被樹枝刮破了幾道口子,眼睛瞇了瞇,“你又進山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但仔細一聽,隱隱帶著幾分怒意。
每次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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