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年用簡單的話語,將兩個孩子的狀況告訴給了鶴蘭因。
說這兩個孩子需要極為小心的照看,不能有一點(diǎn)臟東西染上,否則很容易渾身起紅疹潰爛,發(fā)了高熱便極容易危及性命。
目前只能在清幽的環(huán)境里養(yǎng)著,還不能用藥調(diào)理。
鶴蘭因走到門前時(shí),正聽見拓跋朔蘭身邊的侍女在罵他,他神色淡定的敲了房門:“睡了嗎?”
烏日娜:“睡了!”
拓跋朔蘭看著她搖了搖頭:“你啊,性子比我從前還急。
我從前就是因?yàn)樽约菏莻€急性子,在他面前什么事情都展露無遺,所以才吃虧的。烏日娜,你去睡吧,我自己去應(yīng)付他?!?
烏日娜與侍女抱著兩個孩子退下后,拓跋朔蘭站在門前,神色冷淡:“明日一早我就離開,我去找云嬈。”
鶴蘭因站在臺階下,一襲潔白的金絲軟袍落在月光里,光影明亮,身形頃長:
“大周后宮是皇后與嬪妃們居住的地方,你帶著鶴家的孩子住在皇上的后宮里,成何體統(tǒng)?”
拓跋朔蘭情緒有些激動的看著他:“什么鶴家的孩子,這是我拓跋王族的后代,跟你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鶴蘭因,你今日到底什么意思,從前一直不愿見我的是你,如今逼我見你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鶴蘭因語聲平靜:
“既然你我之間有了孩子,我就不會置之不理。
如今兩個孩子身體不好,需要小心呵護(hù),你忍心將他們搬來搬去嗎?
鶴府清幽雅致,有山有水,適宜靜養(yǎng),你們就在此住下。”
拓跋朔蘭冷道:“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鶴蘭因提著長袍,一步一步走上臺階,垂眼看著她:“憑我是孩子的父親?!?
拓跋朔蘭生氣的揪著他胸前的衣襟:“你是不是想要奪走她們,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匈奴!”
鶴蘭因任由她將自己的衣襟扯著:“你還是在為當(dāng)年的事情生氣嗎?當(dāng)年你截?cái)嗷噬纤蛠碓t令這件事,你當(dāng)真就沒做錯?”
拓跋朔蘭眉眼顫了顫,一時(shí)松開了手,在鶴蘭因的眼里永遠(yuǎn)就只有事情的對錯,而沒有作為人的情緒:
“對與錯有那么重要嗎?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事情,只有兩個孩子,旁的,我都不在乎。”
鶴蘭因有些慍怒的看著她:“你將我鶴蘭因當(dāng)成什么了,一匹種馬,用完了就扔掉?孩子沒有父親,你也覺得不重要?”
拓跋朔蘭冷笑一聲:“我有說過你是孩子的父親嗎?我有說過這輩子都不回匈奴成婚了嗎?”
鶴蘭因淡淡瞥她一眼:“我不想拆穿你,免得你又在我面前暴跳如雷?!?
“你拆穿啊,我看你能說出什么花兒來。”拓跋朔蘭冷冷看他一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