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被沈遇這句話徹底噎住。
他堂堂祁氏總裁,怎么可能拿劣質(zhì)東西糊弄人?
那些紅酒,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祁氏定制高端酒,佛跳墻也是用最新鮮的食材做成的。
他不過是為了隱瞞身份,裝個窮而已。
“不會!”
“那就好!”
沈遇放下心來,任由祁讓牽著她的手出了餐廳,“賬單記得發(fā)我,我發(fā)了工資就把錢還你?!?
雖然有些不滿祁讓口出豪,要為同學(xué)聚會買單,但是沈遇心里還是涌起絲絲甜蜜和感動。
祁讓沒有回應(yīng),一出餐廳,飛快地松開沈遇的手。
“你別多想!”
他邊說,邊掏出酒精濕巾,認(rèn)真地擦手。
剛剛的溫柔,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沈遇:!??!
狗男人,竟然嫌棄她?。?!
她也不甘示弱,從包里掏出酒精噴霧,兩只手都噴了噴。
噴完還覺得不爽,又繼續(xù)把全身上下,都仔仔細(xì)細(xì)噴了一遍。
祁讓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忍不住皺眉。
“那個……”
沈遇對上祁讓冰冷的目光,尬笑道:“祁先生,我給你也噴噴,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帶什么病菌,消消毒,比較保險?!?
祁讓站在原地,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沈遇立馬狗腿地上前,給他噴了噴酒精,“最近流感比較嚴(yán)重,還是小心點(diǎn)為妙?!?
噴完酒精,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電梯。
沈遇識趣地待在最里面的角落,跟祁讓拉開距離。
好不容易來安城第一酒店一趟,到最后不但沒吃上東西,又多了一大筆支出,沈遇內(nèi)心多少有些不爽。
她也想吃佛跳墻,想喝紅酒。
咽了咽口水,她安慰自己等有錢了,一定來這里點(diǎn)一大桌美食吃吃。
“叮!”
電梯門開。
祁讓邁著大長腿先一步出了電梯。
“祁先生,還沒到一樓,這里是十八樓?!鄙蛴鎏嵝训?。
祁讓停下腳步,回頭問她,“你不餓?”
沈遇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
“不餓!”她搖了搖頭,“我出門的時候,吃了面包?!?
她是餓,但是她沒錢吃這么貴的東西。
祁讓沒有錯過沈遇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迫。
他蹙了蹙眉,想不通她一個月兩三萬的收入,都花在了哪里。
“我餓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沈遇左右為難,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剛剛在餐廳兩人說了“回家”,這會兒她獨(dú)自一個人離開,萬一碰到同學(xué),怕是又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想到這里,她咬咬牙,決定跟上祁讓。
……
祁讓的專屬餐廳。
沈遇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仔細(xì)打量著每一處地方。
“想吃什么,自己點(diǎn)?!逼钭尠巡藛瓮频剿媲啊?
沈遇打開菜單,看到后面的金額,又把菜單推了回去,“不用,我真不餓,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祁讓借給她的兩萬塊,還剩一萬九千多一點(diǎn),應(yīng)該夠他這頓飯錢。
就當(dāng)還他的人情了。
反正后天就到了發(fā)工資的日子,這兩天她省點(diǎn),能扛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