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著下巴,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
過了會兒,他忽地看向陸竟池,雖然嘴角還帶著笑,露出他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可隱約中已經(jīng)帶著些怒氣。
他指著陸竟池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顯然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而陸竟池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樣,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可總有種,在看小丑的意味。
“相河這是怎么了?生氣了?”
柳相河笑容又放大了幾分,雙手放在陸竟池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是啊,看你想不起來,我替你著急呀?!?
“你不要著急,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想想過去,想想以前的親戚朋友,說不定他們還在等你回去呢?!?
“相河說笑了,我家不就在這里,我還能回哪里去?”
柳相河嘴角咧得很大,但仿佛怒氣比笑容要更多一些。
他不再和陸竟池多說,轉身離開了這里。
外頭的司機在等,看到他過來要去給他開門,卻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司機捂著流血的嘴角站起來,他自己已經(jīng)拉開車門坐進去了。
司機訕訕地回到駕駛室,開著車離開小區(qū)。
柳延浩剛躺下,就被外面瘋狂的敲門聲吵醒,他不耐煩地起身去開門。
柳相河怒氣沖沖地進屋,剛把門關上,就怒道,“當初就該殺了他,都是你瞻前顧后,現(xiàn)在想殺他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