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夜里趕路,部隊的行軍速度不是很快,當(dāng)?shù)诙焯炝習(xí)r,才走了六十多里的路程。
“通知部隊,就地埋鍋做飯。讓弟兄們也抓緊時間休整一下吧?!眹绖P看到天已經(jīng)亮了,便朝張華翰交待了一句?,F(xiàn)在,他其實是將張華翰當(dāng)參謀長在使用了。
“是。”張華翰似乎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角色,毫無遲疑就回答了一下,轉(zhuǎn)身就安排了下去。
而嚴凱似乎看到一個身影像是秦小藍,便下馬將棗紅馬交給了韓寒星,順便交待了一句。
“我到前面的一團去看看,你不用跟著我,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
“是?!表n寒星現(xiàn)在也知道了嚴凱與秦小藍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不會傻傻地跟去充當(dāng)“電燈泡”了。
“嚴凱。你這是在搞什么鬼?弄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币徽彰?,秦小藍似乎就非常不滿意地嗔了嚴凱一句。
“不是告訴你們二個團長了,我們這是奉命趕到靈魂峰去待命嗎?”而嚴凱卻裝作被冤枉的樣子回答道。
“哼!你就裝吧?!倍匦∷{仍然是不滿地嗔了一句。
“部隊情況怎樣了?”嚴凱也一直不理解,自己好像是越來越被秦小藍所不“順眼”了,動輒得咎就遭受她的白眼。
“還不錯。不過,這一仗之后,缺編的得抓緊補充了,要不然就會影響到部隊的戰(zhàn)斗力?!逼鋵崳挥脟绖P明說,秦小藍已經(jīng)猜測出這次的任務(wù)了。
“你的一團情況可比二、三團好多了??磥?,我這個公私兼顧的做法是非常的正確英明的。嘿嘿……”嚴凱則立刻就“不正經(jīng)”起來了,朝秦小藍得瑟地笑了起來,不過是極力地克制著不敢露出標(biāo)笑。
“你是真得越來越皮厚了。還好意思稱自己‘正確,英明’?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呢?”而秦小藍卻立即就懟了他一句。
接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沉著臉問道:“聽說你最近非常忙呀?”
“是啊,真忙得還撒尿的時間都沒有了。嘿嘿……”嚴凱立即就回應(yīng)道,但隨即就發(fā)覺不對頭,急忙問道,“你這是什么了?陰陽怪氣的?!?
“我能有‘什么了’,就是隨便問問,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唄?!甭犓目跉?,明顯是對嚴凱非常的不滿。接著又道,“聽說,那個獅子嶺風(fēng)景不錯,肖當(dāng)家的也人美如畫,而且還是個黃埔軍校的高才生?!?
“咦?!眹绖P一聽,愣了一下后,隨即就明白過來了。于是便故意道,“是啊。那個肖紅梅確實是黃埔十五期畢業(yè)生,人嘛——也還長得不錯?!?
“是嗎?那得恭喜你又得一紅顏知己了!”而秦小藍卻憤懣的說了嚴凱一句,語氣帶著明顯的酸酸味道。
“呵呵……小藍,你是不是吃醋了?”嚴凱故意調(diào)侃了一句后,又裝作嘆息道,“可惜了,在我的眼里,就是比不上我的小藍呢?!?
秦小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見過不要臉的,還沒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她小臉兒一下子緋紅了,似乎火氣蹭蹭的往上冒,指著嚴凱小聲的憤恨道:“去,去,去!誰是你的小藍了?你害不害躁!”
這會的秦小藍,哪里是那個叱咤戰(zhàn)場的秦團長呢?完全就是一個羞羞怯怯的小家碧玉。
“報告?!倍驮谶@時,有一個旅部的參謀來找嚴凱,似乎是看到嚴凱正和秦小藍兩個在親熱的說話,便遠遠地站著喊了一聲報告。
“討厭!還不快滾回去?!倍匦∷{立即就小聲地嬌嗔了一句。
而嚴凱知道這時,參謀來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便顧不得回敬秦小藍,轉(zhuǎn)身向那參謀問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情況了?”
那參謀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事由,只是回答道:“是軍區(qū)首長來電了?!?
“我走了?!甭犝f是軍區(qū)首長的電報,嚴凱便朝秦小藍說了一聲,便向那參謀走過去了。
嚴凱接過參謀手上的電報,一看便輕聲嘟囔了一句,“這小鬼子還真會折騰,連吃個早飯都不讓人安生?!?
“秦團長。趕快讓弟兄們抓緊吃飯,部隊馬上就要趕路了?!笨吹角匦∷{還站在原處看著自己,嚴凱便大聲地朝她說了一聲。然后對那參謀說道,“我們回去吧。”
電報是以參謀長名義發(fā)來的。原來是小鬼子突然提前行動了,于是命令獨立旅必須提前三個小時趕到靈魂峰一帶去布防。
“哥。給,有點燙,小心點哈?!笨吹絿绖P回來了,韓寒星立即就遞給他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五分鐘后,部隊就重新上路吧?!眹绖P接過碗時,便朝不遠處也正在喝熱粥的張華翰吩咐了一句。
“行。我這就通知下去?!睆埲A翰于是就一邊吃著一邊忙著通知部隊。
結(jié)果,五分鐘不到,部隊就開始趕路了。
因為要提前三個小時,也就是在上午九點要趕到靈魂峰一帶,而此時已經(jīng)是六點了。剩下三個小時,部隊還要趕走五十華里路程,所以誰也不敢耽擱時間,都自覺地提前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