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茗。黑狼大隊長怎和這個漢奸的女兒這么熟悉呢?”看到黑狼與田芬芳自早晨開始,就一直形影不離,張燦便皺著眉頭向王茗疑問道。
“這我怎知道?不過,聽說她叫田芬芳,是軍區(qū)政治部宣傳科的副科長,與丁支隊的女朋友是閨蜜?!蓖踯仓皇亲蛲戆抵新牭剿麄兊牧奶欤乓老〉孛靼琢艘稽c情況,便順口回應了張燦一句。
“她也是八路軍!可是她父親怎會當漢奸呢?”張燦不由地奇怪的說道。
“這有什么稀奇的。我們北平有多少同學家里人當了漢奸,他們一不樣跑出來參加八路軍嗎?”對于這點,王茗倒是十分通達地回答了張燦。
“你說的也沒錯?!睆垹N聽完后,若有所思地回應了一聲后,望著前面有說有笑的兩個,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
田芬芳是小巧身材的大美女,這與長得五大三粗的黑狼走在一起,什么看都讓人覺得別扭……
在公路上走了一會兒后,天色便大亮起來了。
“能遇上小鬼子的車就好了?”黑狼回頭望了一眼后,便朝田芬芳說了一聲。
“不是讓你套輛車走,你又不同意?,F在怎又想坐車了?”田芬芳卻不解地說了他一句。
“大車也跑不了多快呀。如果是小鬼子的卡車,半個多小時就可以進城了。嘿嘿……”黑狼便笑著向她解釋道。
“是這樣呀?”田芬芳這才明白地回應了一聲,隨即便說道,“也許是太早些了吧?說不定等下便有車來了呢?!?
“田科長,那就借你的吉吧。嘿嘿……”這黑狼和田芬芳說話,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是一直樂個不停。
“對了。黑狼,你能不能不開口閉口‘科長,科長’的好嗎?”田芬芳卻突然朝黑狼說道。
“你本來就是科長嘛,不叫科長叫啥呢?”這笨頭笨腦的黑狼,卻傻乎乎的憨厚地笑著反問道。
“叫芬芳,或者叫小田也行啊。”這時,已經趕上來的王茗,卻俏皮地接口回答道。
“為啥呢?”黑狼還真夠傻,竟然奇怪地反問王茗一句。
“嘿嘿……‘為啥?’這可得問田科長了。”王茗立馬朝田芬芳眨眨眼笑道。
田芬芳一聽,立即臉紅起來,眠嘴卻悄悄地笑著轉向一邊去了。
而黑狼琢磨了王茗這句話一會后,仍然猜測不出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便有些好奇地朝田芬芳傻傻地問道。
“田——哦,田芬芳同志……”
然而,黑狼笨是笨了一些,當他看到臉紅著的田芬芳勾著頭沒有搭理自己,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話說到一半后,也嘎然而止。
于是,他心里暗暗地罵了一聲:與這些洋學生兵說話,真是讓人不能爽快!
“田科長。您是什么時候參加八路軍的?”看到自己破壞了人家的談話氛圍,王茗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找個話題來打破沉默。
“三八年春上。當時,省城淪陷,書讀不下去了,便跟著我大哥參加了八路軍。”田芬芳明白王茗的意思,便微笑著回應了一聲。
“哎。大隊長,田科長的軍齡是不是比您還長呀?”于是,王茗又故意朝黑狼問道。
“嗯,是的?!焙诶且埠┖竦攸c頭回應道。
“田科長。我能叫您姐嗎?”王茗又故意朝田芬芳問道。
“好啊。我正好沒有妹妹呢?呵呵……”田芬芳聞,便高興地笑著答應了王茗。
于是,他們三個這又說笑起來了。
“大隊長。好像有汽車的引擎聲?”正在說笑的王茗,突然隱約的聽到了汽車的馬達聲響,便朝黑狼說了一聲。
黑狼聞聲,便認真聽了一下,立馬就肯定地回應了王茗道:“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汽車的聲音!”
“哎。這真是太好了!黑狼,我說的沒錯吧?”聽說有汽車來了,田芬芳也由衷地高興起來,朝黑狼得瑟地問了一聲,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羞怯。
“嘿嘿……”聽到田芬芳的話,黑狼卻撓著頭傻傻地樂著。
“好像只有一輛車?”王茗此時已經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了,朝黑狼提醒了一句。
“沒錯。不過,不用緊張?!焙诶菂s隨意地回應了王茗一聲。
五分鐘之后,一輛小鬼子的軍車便趕上黑狼他們了。
“停車!”張燦舉手,朝那車上的小鬼子大聲地喊道。
“納尼,長官,你們要搭便車嗎?”那車上的小鬼子似乎并不笨,立馬就停下車來,伸出頭朝張燦問道。
“是的。請多關照!”張燦見小鬼子這么上道,便也客氣地回應了一聲。
“那就請上車吧?!避娷囀强哲?,那個小鬼子便立馬就邀請道。
“喲西,辛苦了!”張燦跟在嚴凱身旁,也學到了不少小鬼子的習慣,于是接著又客氣地說了一聲,然后朝黑狼說道,“長官。請大家上車吧?”
“喲西,統(tǒng)統(tǒng)地上車!”黑狼便大手一揮,朝弟兄們大聲地命令道。
為了掌控卡車,張燦朝那小鬼子說道:“我的會暈車,能坐到駕駛室嗎?還請關照!”
“上來吧。”那個小鬼子回答了一聲后,便朝自己的助手命令道,“你的,到后面去!”
那助手當然是十分不甘愿,但卻不敢吭聲,只能乖乖地下了駕駛室,走到后面去了。
“長官這么年輕就是少尉了,將來前途無量了?”小鬼子駕駛兵是名軍曹,十分健談??吹綇垹N上來后,立馬就奉承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