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焓和狡兔來到樓上,昏暗的房間內(nèi),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許云峰同他的一眾手下,七零八落倒在地上。
雙目緊閉,四肢捆綁,臉上身上皆有程度不一的淤青或傷痕。
顯然在此之前,沒少被人熱情招呼。
江一焓雙手背在身后,稚嫩的臉上并沒有見到暴力血腥的驚惶。
一雙墨澈的眼眸平靜無波地從地上的人里一一掃過。
最后停駐在昏迷中的許云峰身上,薄唇輕抿,淡聲道:
“潑醒!”
屋里的人在來前就被交代一切聽江一焓命令行事。
這會得令后,自然也沒有耽擱,很快便遵從江一焓的意思,用冷水將許云峰潑醒。
許云峰是疼暈過去,失去半天意識的他,并不清楚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在冷水迎面潑下來后,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以及冰涼的觸感讓他下意識地將雙目睜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個身高不足一米的小男孩。
戴著半邊銀狼面具,面容稚嫩,卻不掩輪廓的刀削俊俏,有點(diǎn)熟悉......
許云峰微瞇起雙眸,卻想不起對方是誰。
就在這時,面前那名如觀音童子般精致的男孩再次開口:
“給他松綁!”
稚氣清嫩的嗓音傳入許云峰的耳朵里,鬼使神差地同他腦海中的那道瘦小身影重疊在一起。
許云峰突然醍醐灌頂,明白過來跟前這個戴面具小孩的身份。
四肢一得到自由,他再顧不得身上的體弱和疼痛。
連滾帶爬地跪到小男孩的跟前,狼狽求饒道:
“邵、邵小少爺,求你放了我吧!那天我真的不知道綁錯人了,還以為你是......”
在牧云謙手里遭受多日折磨,好不容易尋得一線生機(jī)的許云峰著急忙慌地哀求。
話里話外無不在極力撇清自己,只希望面前主宰一切的男孩能夠網(wǎng)開一面,饒了他這次。
孰不知......
他哀求的這個人,正是他一開始要抓的那個!簡直諷刺!
邵小少爺?
從進(jìn)來后就偏居一隅,將主場交給小孩,隔岸觀火的狡兔眉目微斂。
邵姓!
這可不是一般的姓氏。
再看許云峰話里的意思,狡兔看了眼一旁的小孩,心下有了思量。
不過......
小孩之前不是說他姓江嗎?
狡兔心下困惑,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當(dāng)個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