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文學的人本就臉皮薄,編劇青年亦是其中少有人菜癮大,脾氣還不好的典范。
從來都極度好面子。
孟芊如此不留情面的戳穿,于他而不亞于當眾處刑。
登時臉上青紅交錯。
江暖棠身體往后一靠,終于抬起頭,清冷無波的視線落在前方,編劇青年的身上,半晌后方才開口,慢條斯理地問:
“如何?這些理由夠不夠?”
青年沉默,倒非不想說,而是無從辯駁。
江暖棠也不理會他的反應,沒等他說什么,復又接著補充:
“如果不夠的話,那就再加一個,因為我想辭你?!?
因為我想辭你。
輕描淡寫的話語,殺傷力非同小可。
饒是青年編劇再想賴著不走。
也在最后這句話里失了所有勇氣。
抖了抖唇瓣,終是什么聲音都沒吐露。
垂下眼瞼,黯然失色地離開辦公室。
前往人事部結(jié)算工資。
江暖棠沒有理會對方的落寞,也不在乎。
伸手翻動其他幾個劇本。
發(fā)現(xiàn)幾乎犯的都是同一個錯誤。
不是厭女,就是故意拉偏架,煽動男女對抗。
認真寫好一個故事有那么難嗎?
江暖棠鎖緊秀眉,臉色愈發(fā)難看。
做了幾次心理建設,終是沒忍住,放下劇本,對著孟芊吩咐:
“把這些全打回去,告訴他們拿出有誠意的作品,否則的話,就趁早收拾鋪蓋走人,公司不養(yǎng)米蟲!”
江暖棠克制著脾氣,聲嗓不重,但一字一句,卻都滿含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