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是我......”
電話接通后,一道溫潤如玉卻飽含落寞心酸的聲音,隔著聽筒傳出來。
即使沒有方才手機屏幕上看到的來電顯示,憑借著多年過目不忘的記憶,以及天生的絕對音感。
邵湛凜還是在第一時間,辨別出那端的人是薄御卿。
此時他似乎已經喝醉。
也不管電話這頭的江暖棠有沒有接茬,在那里自顧自的說道:
“對不起,五年前是我太懦弱,沒能保護好你。這次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身邊,你能不能......再給我......”
一次機會。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
薄御卿自說自話,看似醉酒之,卻是每個字眼都情真意切。
若非接電話的不是江暖棠本人,可能還真會憶起孩提往昔。
心生觸動。
可惜——
他電話打得到底不是時候。
聽筒那端的人是邵湛凜,面對他的悔恨之語,邵湛凜除了吃醋,惟剩慍怒。
所以都未等薄御卿把話說完,他便出聲打斷: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薄總,大晚上的,你這樣打電話撬我墻角,是不是不太好?”
磁性低沉的嗓音,含沙射影,火藥味十足。
昭示著男人對這通電話的不滿。
薄御卿即使不是千杯不醉,卻也久經商場,平日里談生意時,沒少和酒這種東西打交道。
加之他個人的克制和冷靜自持。
自然不可能真的醉。
甚至是在聽到電話那端的男聲時,瞬間斂起心中沖動,冷靜下來,道出一個人名。
“邵湛凜?”
話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薄御卿握著手機,聲音聽似冷靜,手背上卻隱約可見青筋。
他唇瓣輕抿,劍眉皺緊,向來溫潤清雅的臉龐,難得顯現(xiàn)出幾分猙獰。
“是我?!?
邵湛凜大方承認,明知道這時候對方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還偏要落井下石的問了句:
“薄總還有什么事嗎?沒有我可就掛了。”
邵湛凜嗓音淡淡的道。
一字一句,卻都是在薄御卿的心上撒鹽。
薄御卿深吸口氣,覺得心口某處,他以為早就痛到麻木,沒有知覺的地方,再次隱隱抽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