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整編十一師已經成了國軍的救火隊,哪里有緊急情況,便往哪里調,但是等整編十一師趕到的時候,那邊的戰(zhàn)斗要不是基本結束,便是已經接近了尾聲。
從蘭陵鎮(zhèn)西進,先到被共軍奪占的嶧縣縣城,然后又北上直達棗莊城區(qū)。此時,魯南戰(zhàn)役已經結束,這次作戰(zhàn)**方面稱之為魯南大捷,而國民黨方面則稱為棗嶧戰(zhàn)役。駐守嶧縣的國軍整編二十六師與駐守棗莊的整編五十一師,此時只剩下了一個空殼,編制還在,但是兩個師實際上已然全軍覆沒了。
張賢很是奇怪,不明白這些共軍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費力得奪回了嶧縣與棗莊后,又棄之而去,并不據守呢?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這些共軍的作戰(zhàn)方針:“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為主,而以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為主!”這個方針,無疑對于**來說,是十分正確的,所以他們始終能夠集中自己的主力,而國軍在奪回城池之后,卻不得不分兵把守,如此一來,就等于是自己給自己帶上了枷鎖,便是有絕對多的兵力又如何呢?這樣分下來最終卻是被不知不覺得分散了。
整編十一師在棗莊駐防了一個禮拜,此時的徐州行轅里,陳誠參謀**親自坐鎮(zhèn)過來,準備著指揮更多的軍隊對****所領導的共軍行最后的打擊。在國防部的人來看,共軍方面沒有據守地方,而是全身退即的主要原因還是由于自己的傷亡也十分嚴重,就仿佛是當年常德會戰(zhàn)中的日軍作戰(zhàn)差不多,便是奪下了常德城也無力據守。
作戰(zhàn)方案已經制訂了下來,那便是采用南北夾擊之策,以歐震將軍為首的整編第十九軍為南線主攻集團,向臨沂地區(qū)進攻,這一次大家都接受了教訓,各師旅間不允許分散行動,而是齊頭并進,抱成一團,絕不突出。而北線上,徐州綏靖公署下轄的第二綏靖區(qū)負責北面的夾擊,轄下的四十六軍、七十三軍和第十二軍向南直壓過來。
這個作戰(zhàn)計劃被國軍稱之為魯南會戰(zhàn),目的很是簡單,那就是奪下臨沂城,與共軍的陳粟兵團決戰(zhàn),以求勝負。在這些身經百戰(zhàn)的將軍們看來,攻取臨沂,就是攻其必爭之地,共軍一定會死守的。但是這些將軍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中國還是一個農業(yè)國家,城市的重要性遠沒有工業(yè)國家那么突出,只要在農村扎下腳跟,便是一城不奪也毫不影響自己的生存!
作為南線進攻兵團,整編十一師被編為了左路進攻的主力,這一路位于沂河的西面,由棗莊向東經向城,攻取蒼山,直撲臨沂。而這次作戰(zhàn)的真正主力還是整編七十四師,被定在了中路中,位于沂河與沭河之間,從郯城北上,沿郯臨公路直逼臨沂。同時,在沭河以東還有一個右路兵團,是由整編二十五師及整編六十五師所組成,這兩個師的戰(zhàn)斗能力要差了許多。為了隨時作好接應,在南面的隴海線以及西面的臨城、韓莊地區(qū),還有許多的部隊待命之中,隨時準備進援。
春節(jié)過后的一個星期左右,也就是一月三十一日,進攻已然開始,但是在這個時候,形勢忽然有了變化。南線的三路兵團行動十分小心,每日按照既定的計劃,毫不逾越,便是面對陳粟兵團的誘敵、穿插也無動于衷,齊頭并進著合圍上來。
此時的華東野戰(zhàn)軍似乎已經只有等著與國軍主力對決了,在針對保不保臨沂的問題上,**內部的分歧也很大,先是針對著保衛(wèi)臨沂,制定了三個方案,其實這三個方案都是誘敵一支突顯出來,然后聚而殲之,只不過是先殲哪支國軍部隊的問題。當然,最優(yōu)先的是先打東路那兩支弱旅,其次是打西路的整編第十一師,實在不行就只好碰一碰國軍的王牌整編七十四師了。這個方案初定的時候,**與**便調動各個縱隊積極地運動起來,以迷惑對手。但是南線的三路國軍卻并不為所動,依然按部就班的進行之中,而此時,北線李仙洲所率的國軍三個軍,已然進占了萊蕪、新泰地區(qū),直接威脅著華東野戰(zhàn)軍的身后。無奈之中,**與**不得不作出放棄臨沂的決定,將目光向北轉移,投向了萊蕪方向上的國軍北線集團。
面對陳粟軍團的避戰(zhàn),南線各路推進得十分順利,一路上除了幾支騷擾的共軍兵力外,幾乎沒有遇到大的攔阻,大軍直撲臨沂城下,這當然也引起了坐鎮(zhèn)徐州的陳**的注意,分析之下,卻得出了另外的結果。
在眾多參謀人員與高級將領的分析之下,大家認為,這個時候的陳粟所部,在經過宿遷、棗嶧戰(zhàn)役后,定然已是受傷非輕,急需休整,所以一直避戰(zhàn)。如果陳粟放棄掉臨沂城,又不肯與國軍決戰(zhàn),那么出路可能只有兩條,一個是北上渡過黃河,向河北發(fā)展;另一個是西進兗州,穿過津浦路,渡過大運河,向魯西南及河南方向發(fā)展,與**、**所部靠攏或者匯合。而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西向,因為此時,已經有空軍的偵察機發(fā)現,大運河上有大量的共軍正在架橋。
在這個發(fā)展中的新情況之下,長官部認為必須要有一支強力的部隊在西面堵住共軍的退路。于是整編十一師又接到了一個新的戰(zhàn)令,向北沿津浦路,經過滕縣、鄒縣和兗州,到兗州以東的曲阜駐守,以防陳粟所部西躥。
二月十三日,整編十一師駐守到了曲阜,而幾乎是與此同時,整編七十四師也攻進了臨沂城。只是,此時的臨沂,不過是空城一座,并沒有看到一個新四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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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這是中國大圣人孔子的故鄉(xiāng),是儒教文化的發(fā)源地。其東南面的尼山,據說是孔子的出生地。而在城內,又有孔府、孔廟與孔林三大建筑群連為一體,成為國內僅次于北平紫金城的第二大古代建筑宮殿群落,如今的這片古建筑群建于明代,占據了曲阜三分之二的面積,除了金碧輝煌之外,還多了幾分的文化色彩,許多名人曾來到這里,留下了無數的墨寶與題詞,便是清朝的皇帝就曾來過數回。
在對孔圣人頂禮膜拜之后,整十一師的官長們不得不回到現實里??桌戏蜃犹岢?、義、禮、智、信、恕、忠、孝、悌,其中仁和義是其核心,施仁政,崇尚義,以達到一個**的結果。這是一個十分美好的愿望,而往往是事與愿違,人的私欲就象是魔鬼一樣,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吞噬著人的良知。但是孔老夫子也說了:“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jié)之,亦不可行也。”,這個意思是說,禮的應用,以**為貴,老一輩的君王治國之道,寶貴的就是在這里;但是,不管是大事小事,只顧著按照**的方法來做,是行不通的;為了**而**,而不是以禮來節(jié)制**,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