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攻打國軍的整編十一師很有信心,但是雷霆的一番話還是讓**與**有所顧忌,而這個時候,作為政委的譚震林卻認(rèn)為攻擊沿沂水北上的整編二十五師應(yīng)該才是最為有把握的,畢竟與整編十一師相比,整編二十五師就是一個雜牌部隊,其師長黃伯韜原本是奉系里的人,后來投靠的蔣介石。在孟良崮戰(zhàn)役的時候,因為整編二十五師的救援不利,所以這個黃師長得到了一個撤職查辦的處分,但是時值用人之際,又沒有合適的人選來當(dāng)選這個整編二十五師的師長,所以在湯恩伯等人的努力之下,黃伯韜依然代理著這個整編二十五師。
攻擊整編二十五師,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陳總司令與粟副司令等人研究之后,最終認(rèn)為此時先殲滅整編二十五師還是最佳方案,所以馬上布置了下去,轄下的四個縱隊向南移動,準(zhǔn)備圍堵沿沂河北上的整編二十五師。
對于分兵后的第一與第四縱隊,這個時候在魯南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在攻城未果的情況之下,自身的傷亡卻有兩萬余,此時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而后面還有范漢杰幾個整編師的國軍追兵,形勢十分危急。面對這種結(jié)果,陳總司令與粟副司令都憂心忡忡,只能命令左路兵團(tuán)越過津浦路向右路兵團(tuán)靠攏,已然沒有了剛開始時那種悠然的神情。
當(dāng)知道不去打整編十一師而改打整編二十五師的時候,王大虎卻有些沮喪,對著甘政委道:“我還以為我們可以報一箭之仇了,看來又要讓那個張賢多活幾日了!”
甘政委笑道:“老王呀,你好象對那個張賢很是記恨呀!”
王大虎一瞪眼睛,憤憤地道:“那家伙險些要了我的命,開始的時候,我還把他當(dāng)成我的老鄉(xiāng)呢!呵呵,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小子真得太壞了,腦子里竟是壞主意,那次要不是我一時心軟,也不會讓他就這么跑了!”
雷霆當(dāng)然明白他說得是哪一件事,只在這個時候提起張賢來,他的心里總是有一股難以明的難奈。
“對了,雷霆,好象聽你說過,你和那個張賢是同學(xué)吧?”王大虎問道。
“是!”雷霆點著頭。
“呵呵,我們要是真的去打十一師,如果和張賢再次相遇,你對他下得了手嗎?”王大虎又問。
其實這個問題,雷霆自己也想過不少次,只是這個時候從王大虎的口中問出來,卻讓他有些別扭,當(dāng)下想了想,搖了搖頭,老實地告訴他:“當(dāng)初在陸大的時候,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的這條命可以說也是他救的,要是真得要我和他對決,我肯定是下不了手的。我也相信,他也不會對我下得了手!”
王大虎愣了下,有些不滿意地道:“老雷呀,看來你的思想覺悟還是沒有多少提高呀。這個時候,他是你的敵人,對于敵人,不管他是朋友也好,還是同學(xué)也好,就算是你的老子兒子,你也應(yīng)該分清立場,必須要做到立場堅定,要有大義滅親的精神,否則,這個仗就根本沒有辦法來打!”
雷霆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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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八旅回來的路上,胡從俊覺得還是有些不妥當(dāng),從南麻到高莊之間,還有七八里的距離,這個距離也足夠一個團(tuán)的兵力追插過來。
仿佛是看透了師長的心,張賢建議著:“師長,是不是要在高莊與南麻之間再安排一個營呢?”
胡從俊點了點頭,道:“是,的確是要如此,必須要安排這么一個營,在這里構(gòu)筑陣地,以確保兩地之間聯(lián)絡(luò)的暢通!張賢呀,我看還是從一一八旅抽出這么一個營來吧!”
張賢答應(yīng)著:“是,我回去后馬主通知龍?zhí)煅?,讓他安排一個營過來!”此時的龍?zhí)煅氖且灰话寺玫母甭瞄L兼參謀長,在王元靈被派往武漢之后,雖說一一八旅由師部直接調(diào)派,而胡從俊又將這個旅讓張賢來代理,實際上真正名義上的指揮員應(yīng)該是龍?zhí)煅摹?
“走,我們再往東面看一看,那邊的防御體系卻有些不好搞!”胡從俊對著張賢道。
張賢點了點頭,南麻的東面地勢比較開闊,一一八旅兩個團(tuán)的兵力顯然鋪不過來。按照龍?zhí)煅牡南敕?,是要與十八旅相似,他把旅部設(shè)在了南麻城東北的吳家官莊,倒是緊挨著南麻城,也可以就近看護(hù)著北面的歷山、馬頭崮等要點,只是東面便是悅莊,其間也是有幾處村落,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在公路沿線擇幾個村莊駐守,構(gòu)筑成一個團(tuán)的陣地,以為東面的屏障。只是張賢卻覺得這個方案有些不好,如此一來,必定將一一八旅的兵力分散,在這么大的地域里面,很難達(dá)到屏障東面的效果,而且也容易被敵人各個擊破。
胡從俊與張賢,在龍?zhí)煅牡呐阃?,從一一八旅的旅部吳家官莊出發(fā),向東而來,沿著李家莊往沂河河岸的悅莊西面,南北地走了兩個來回,這里卻是一馬平川,連個象樣一點的山峰都沒有,更不要說能找到扼守咽喉的要沖了。
“張賢,你認(rèn)為龍?zhí)煅牡姆桨福敲?,依你的意見怎么來防御呢?”胡從俊此時站在南麻通往悅莊的公路邊上,問著張賢。
張賢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許久,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東面的幾個村莊里安排一個連的兵力,只是當(dāng)做前哨警戒來用,就象當(dāng)初在張鳳集那里的布置一樣?!?
胡從俊點著頭。
龍?zhí)煅膮s道:“那么布置還是無法解決敵人從東面大規(guī)模攻來的防御問題!”
張賢笑了一下,對著他道:“老龍呀,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好!你說,我不多嘴了!”龍?zhí)煅闹坏玫馈?
張賢道:“師長還記得當(dāng)初我們在武漢那邊圍堵馬文龍部的時候嗎?”
“當(dāng)然記得!”胡從俊點頭道,那個時候張賢還是這個一一八旅的旅長,也就是那一回,雖然成功地抓捕了馬文龍,卻也將整編十一師內(nèi)的問題暴露出來,誰也沒有想到,黃新遠(yuǎn)與錢雄風(fēng)會是內(nèi)奸,那一次的結(jié)果本來他這個作師長的應(yīng)該首當(dāng)其沖的要被問責(zé),卻是因為張賢的一力承擔(dān),把所有的罪過攬在身上,才保住了他的位置。
“我覺得那個時候,一一八旅的防御布置就可以應(yīng)用在現(xiàn)在的南麻,只是那個時候一一八旅負(fù)責(zé)的方向比較小,所以比這里好排布。這次南麻陣地比較大,我們又是做防御,可能要麻煩得多,只是我們一個師的力量做起來,怎么也要比一個旅做得好!”
龍?zhí)煅鸟R上明白了過來,問道:“你是說我們大量得來修建碉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