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才我看到青松出去了,他去哪了?”謝三娘問著。
“我讓他去了聾子界!”張賢如實地告訴著她。
“是不是讓他把陳連長他們叫回來?”謝三娘問道。
張賢再一次點了點頭。
謝三娘沒有再問什么,可是,張賢可以看出,她神情的不安。正在這個時候,荊揚也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他的時候,不等他開口,張賢當(dāng)先地問著:“怎么樣?荊揚?你們荊軻寨有多少能夠戰(zhàn)斗的人?”
荊揚道:“我們荊軻寨共五十戶,三百多號人,能夠拿起槍來的男女老幼有將近兩百人,大家都會用槍,只是青壯年只有五十多個人?!?
“這人已經(jīng)不少了!”張賢肯定地道,同時命令著:“好,荊揚,你現(xiàn)在就把這些人集合起來,讓大家都到祠堂里來,我們馬上組織自衛(wèi)的民兵,我只怕今天晚上就會有土匪夜襲,我們必須要有所準(zhǔn)備。”
“哦?”一聽到這個話,荊揚不由得就是一顫,沒有再說什么,應(yīng)了一聲,又走了出去。對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曾獨眼那幫土匪洗劫過的荊軻寨的人們來說,雖然在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害怕,但是當(dāng)他們壯起膽來,靠自身的武力趕走那些土匪的時候,便對這些土匪們不再有畏懼了。
“我跟他一起去看看!”謝三娘卻是不放心地說著,不等張賢答應(yīng),便跟了出去,她到底還是對荊軻寨的實力有些擔(dān)心。
屋里又只剩下了張賢與熊三娃兩個人,熊三娃不由得問著:“哥呀,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這些土匪一定會來夜襲呢?”
張賢笑了一下,道:“你想,如果這些土匪們知道荊軻寨的寶藏找到了,會怎么想?難道還能夠坐得住嗎?”
“這件事如今只有我們五個人知道,那些土匪怎么會知道呢?”熊三娃還是有些不解。
張賢道:“他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但是,到傍晚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為什么?”
“呵呵,因為這個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張賢悠悠地告訴著熊三娃。
“砰”的一聲槍響,已然驚碎了這個寂靜的雪夜,當(dāng)一群土匪氣勢洶洶地扛著槍,踩著一腳的泥濘走進(jìn)荊軻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白日里還傳出鑼鼓與嗩吶之聲的這個村莊,此時空蕩蕩的,仿佛所有的人一轉(zhuǎn)眼間都蒸發(fā)掉了一樣。
當(dāng)這些土匪們還莫名其妙地在挨家挨戶搜索著,卻是一無所獲地一齊聚到了荊家祠堂前的空地之上,火光突然在祠堂周圍點亮,此時的大雪已經(jīng)停止,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雪地里的那些匪徒們分外得清晰可見,還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機關(guān)槍響了起來,“噠噠”地如連珠炮一樣的聲音剎那間響徹了整個山谷,緊隨著機關(guān)槍的聲音,后面又傳來手榴彈爆炸的聲音,沖鋒槍、步槍也齊齊加入到了射擊的行列里,這些土匪們還沒有明白過來,便已然有很多人粉身碎骨而去了。直到這個時候,這些霸道無忌的土匪們才知道自己已然步入了埋伏,紛紛向村外撤去,便如同是一群沒了頭的蒼蠅,再也沒有了平日里掃蕩村莊時的威風(fēng)。
張賢就倚在祠堂的圍墻上,他的目光卻是十分得犀利,一眼便看到了夾雜在人群之中的一個胖子,依稀記得曾經(jīng)在夏陽帶著汽車運輸隊趕往辰州途中遭襲,第一波的攻擊武裝里,就看到過這個胖子,當(dāng)時他對著這個胖子還開了一槍,只是那個時候距離有一點遠(yuǎn),肯定是沒有打中這個胖子的要害。而今看到這個胖子的時候,張賢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這正是那個曾經(jīng)被自己設(shè)計奪兵趙振江,他就是那個趙禿子。當(dāng)下,他不再猶豫,從邊上一個村民的手中接過一把步槍,對準(zhǔn)了那個大胖子的頭,可是就在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槍口還是朝下放了放,對準(zhǔn)那個胖子的腿便開了一槍。隨著“砰”的一聲響,那個胖子單膝跪倒在地,他掙扎著爬起來,拼命的逃奔,可是隨即張賢又發(fā)了一槍,這一槍卻是準(zhǔn)確無誤地?fù)糁辛怂硪粭l腿,他龐大的身軀倒下去,將地上的雪水都濺起了老高來。
見到趙禿子被打倒,那些不明真相的土匪們更是慌張了起來,恨不能長上翅膀飛出這個破寨子去;但是還是有人不顧死活地沖到了這個大胖子的面前,好象是要將這個胖子救走,可是到底趙禿子太胖了,任他如何拉扯,也拖不動地上的龐然大物,這個家伙終于放棄了,卻抽出了**槍來,對準(zhǔn)了趙禿子的頭,準(zhǔn)備一槍打死他。張賢看得清楚,不等這個家伙開槍,他的槍先打響了來,隨著槍聲的響起,這個試圖打死趙禿子的家伙仰面躺倒在了趙禿子的身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