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三娃真得把翟敏若帶到了張賢的家里,當(dāng)看到這個面容嬌好,舉止大方的女子時,張賢和秀秀都覺得她與熊三娃果真得就是天造地合的一對人。
雖然說這個翟敏若是結(jié)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但是她與熊三娃站在一起的時候,卻并不顯得有多么老,相反,她比熊三娃還要小上兩歲,只是由于經(jīng)常拋頭露面的緣故,她的膚色稍微有些黑,但是天然的白晰感還是沒有完全逝去,這也說明了張仁當(dāng)初的所非假,她原本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面對著張賢與田秀秀的提問時,她還略有些嬌羞,說話與舉止行為上并非是一個普通粗俗的人,尤其是在談吐上,更顯得文靜書氣,比如別人夸獎某物的時候會說“太好了”“好極了”“真好”,可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卻是“十分得好”“特別得好”“尤其得好”。相對于熊三娃來說,原來就是一個粗人,雖然這些年他跟著張賢,無論是從行為和舉止上,還是從談吐話語上已然文明了許多,但是身處在眾多文化不高的士兵之中,難聽的臟字總是會隨口不經(jīng)意的蹦出來。對于張賢來說,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熊三娃的這種說話和做事的方式,卻懷疑著這位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對三娃是否是真心?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落迫的鳳凰不如雞,也許這個叫翟敏若的女人只是想要擺脫自身的困苦,所以才會將熊三娃當(dāng)成了她落水時抓起的一根稻草。
當(dāng)著熊三娃和翟敏若兩個人的面時,張賢和田秀秀自然表現(xiàn)出十分歡喜的樣子,周到地盡著地主之誼;但是在翟敏若走后,還不等張賢開口,田秀秀當(dāng)先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竟然與張賢的擔(dān)憂相同。
“賢哥呀,你說他們兩個人能過到一起嗎?”田秀秀懷疑地問著:“三娃可是一個沒頭沒腦的直腸子,這個小翟雖然是個寡婦,長得卻不錯,而且人家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人,就怕將來三娃會吃虧!”
其實,這些也是張賢自己心里的擔(dān)憂,但是卻不能跟秀秀這么說,他笑了笑,反問著她:“秀秀,你說我們兩個人,當(dāng)初一個可是土匪,一個可是軍官,怎么會過到一起來呢?”
田秀秀愣了愣,也不由得一笑,卻搖著頭道:“那不一樣,要不是你開始的時候救了我,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張賢笑道:“三娃也是這么大的人了,而且也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他自己會有主意的,既然他喜歡,就還是由著他決定吧!”他說著,又笑道:“你我又不是三娃的家長,最多只好作個參謀,這種感情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田秀秀也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張賢的心里頭還是有些不放心,在晚上熊三娃回來的時候,他不由得來到了他的房間里,問起了他們之間交往的詳細(xì)情況。開始的時候,熊三娃還有些害臊,說話也吐吐吞吞,但是卻架不住張賢沒完沒了的盤問,他不由得不快地問著:“哥呀,你平日里這么得大度大方,怎么今天就象是一個娘兒們一樣,對這種事問個沒完了?”
面對著熊三娃的反問,令張賢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如實地道:“三娃呀,我這是為你著想,如今在這里我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你的大哥,你也不要見怪!我呀,是生怕你會上當(dāng)!”
聽到張賢這么一說,熊三娃有些感動,的確張賢對他就跟是對自己的親兄弟一樣,而且在他的這種終身大事上面,表現(xiàn)得就如同是一個家長一樣。當(dāng)下,他笑了笑,道:“哥呀,你放心,我都這么大的人了,自己知道好歹!”
張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來:“三娃,我覺得你跟翟姑娘相比,還是太老實了!”
熊三娃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他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問著張賢道:“哥呀,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么粗魯?shù)囊粋€人,跟她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怕我們的性格不合?”
張賢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的確是他最為擔(dān)心的。
“這一點(diǎn)你就放心吧!”熊三娃十分肯定地道:“她的脾氣很好,雖然學(xué)問也多,但是一直對我十分牽就,呵呵,他說我跟他原來的那個丈夫有很多地方都很象,比如說話都會帶臟字。她原來的丈夫是一個很暴燥的人,這么多年來她都一直沒跟她吵過!呵呵,她說我跟他比起來要強(qiáng)了很多,而且也比他強(qiáng)壯很多!你擔(dān)心的性格不合,不會成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隙礙!”
聽到熊三娃這么一說,張賢倒是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熊三娃對著張賢道。
“什么事?”
熊三娃有些扭捏,但還是道:“我們……我們準(zhǔn)備下個月就結(jié)婚!”
“???”張賢忍不住地叫了起來:“這么快呀?”
熊三娃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地對著他道:“她和倩倩需要有個男人來照顧,最少也省了那些流氓的騷擾!而且……而且我們其實早就已經(jīng)同居了!”他說到這里的時候,臉已然漲得通紅,還是如實地告訴著他:“她……她懷孕了!”
張賢驚訝得睜大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