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之后,秦絕便有些心煩意亂了,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從施展啟靈之術(shù)之后,他便沒有真正意義上安心過,尤其是這一次的京華之行,雖然幫助秦壽完成了所有的實驗,也成功驗證了經(jīng)絡(luò)系統(tǒng)的存在,可是他的心里卻更加慌亂了,著實讓他有幾分煩悶。
他站在窗邊抽著煙,不知道何時腦海突然間又放空了,這似乎成了實驗的后遺癥,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著實讓他很是無語。
不一會,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剛打開門,法印便大哭著撲了進來,要不是秦絕閃得快,還真有可能撲到他的懷里。
白了法印一眼,秦絕的臉上滿是嘲弄:“臥槽,你不是去瀟灑去了么?該不會是中招了吧?哭得這么凄慘?”
法印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臉上微紅,明顯有些羞愧了。
“奶奶的,老子徹底廢了,十幾年沒開葷,沒想到老子倒成了快槍手了?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掉那三個娘們嘲笑我的樣子,搞得我這心里都有陰影了!”
聽到和尚的話,秦絕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想不到這家伙竟然是受了刺激了,怪不得這么快灰溜溜的就回來了。
“你先別忙著哭,我覺得你這病啊,最好還是去看看心理醫(yī)生,萬一以后影響生理健康,那就不好了。再說了,時間久了,我怕你這心理也容易被整變態(tài)了,你還是悠著點吧?!?
秦絕低聲說著,臉上一陣怪笑。
“我信你的話才是又鬼了呢,肯定是老子這么長時間營養(yǎng)不良,所以回來的路上我特意整了兩瓶大力丸,呵呵,這兩天我就咔咔的吃,好好恢復一下,等恢復好了,我再去臨陣磨磨槍……”
聽和尚說完,秦絕一陣無語,這家伙還真是能瞎折騰。
或許是看出了秦絕臉上的憂愁,法印不由得皺了皺眉,低聲問道:“怎么?看你這悶悶不樂的樣子,莫非你這病比老子還嚴重么?”
“或許吧,至少你還知道自己是哪里出的問題,應(yīng)該怎么治療恢復,而我卻根本不知道如何著手了。唉……”一聲輕嘆,秦絕滿是無奈。
“尤其是正當這個關(guān)口,這便是致命的錯誤,一旦我失手,怕是再無挽回的余地了,或許在不久之后,又或許就在明天,可能我們真的要說‘goodbye’了!”
他緊繃著臉,表情很是凝重,似有無盡的擔憂和惆悵。
“臥槽,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老子吃誰的去,我還指望著你照顧老子的下半輩子呢,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我啊。”法印急忙說著,臉上也滿是驚駭。
“從這一次見面老子就看出來,你小子這精神是出了問題,搞不定是人格分裂,這也難怪,你殺得人也忒多了一些,難免會有報應(yīng),不過你也別怕,老子有辦法治?!?
說著,他便將拇指上的扳指取了下來,他只有一只手,本就不是很方便,只見這家伙將右手放在腿側(cè)一夾,便將扳指夾掉了,微微一彎腰,拿起扳指,遞給了秦絕。
秦絕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了抽,并沒有伸手去接,因為和尚剛才的姿勢實在是太難看了,看起來跟要拉屎差不多,著實有些惡心。
“給我的?這扳指你不是從小一直就戴在身上了么?現(xiàn)在怎么舍得給我?。俊?
秦絕依稀還記得,以前和尚可是將這扳指視若生命,現(xiàn)在竟然這么痛快就送給他了,不知道這家伙是真的開竅了,還是迷糊了。
“切,你小子別不識好歹,你以為這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玉扳指么?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從小這枚扳指便是大昭寺的法王送給我的,說這是無上圣物,蘊含著無盡的佛緣,戴著它便有了佛門金光加持,不僅可趨吉避兇,化解災厄;還能增加佛性,助我早日證得菩提。正因為如此,所以過去的幾十年間,這扳指從未離開過我。
可是這一次被他們抓住,我才知道,這所謂的佛門圣物,竟然一枚指骨舍利,說白了就是一截人骨,可憐老子這么多年一直抱著它入睡,現(xiàn)在想起來偶爾都會做噩夢啊?!?
和尚冷聲說著,不由得全身都顫抖了幾下,打了一個寒顫。
秦絕記得清楚,這個和尚的招牌動作便是親吻這枚扳指,而他也將之引為護身符一般珍視,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著實有些不太雅觀了。
他接過扳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微微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指骨舍利?我曾經(jīng)見過法門寺里面的釋迦牟尼的真身佛指骨舍利。它是佛家信仰圣物之一,也是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唯一的一顆佛指舍利,非常珍貴。而且那枚舍利,色澤微黃,有裂紋,有蠟質(zhì)感,有星星點點的白色雪花點。并不想你這枚這般的潤滑,透亮,看起來便是上好的玉脂材料,雖然看不出雕琢的痕跡,但是恐怕是舍利的可能還是很小的。
另外,修行之人也經(jīng)常地供養(yǎng)舍利,他們認為供養(yǎng)舍利便如同禮拜佛成道的菩提樹、金剛寶座、佛經(jīng)行之足跡等,欲結(jié)下值佛聞法之因緣而速成菩提。不過用佛指舍利制成扳指的倒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