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里,霍焰正在跟師長王政開做匯報,請求速查周放,說著說著,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么了,你也著涼了,還是弟妹念叨你了?”謝榮軍帶著幾分揶揄問。
王政開玩笑:“下次帶你媳婦來給我看看?!?
“是?!被粞鎽?yīng)了一聲,眼風(fēng)掃了謝榮軍一記,繼續(xù)嚴(yán)肅匯報。
謝榮軍干咳一聲,摸了摸鼻子。
……
軍區(qū)大院,霍家。
等蘇靈雨喝完涼茶,陳玉香笑著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自己房間的大衣柜前。
“霍焰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他有事要忙,沒辦法陪你去供銷社,讓我下午陪你去。我一想,我這里有幾條做了沒穿的新旗袍,衣服料子比供銷社里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你要是看得上眼,正好拿去隨便穿穿?!?
蘇靈雨有些意外。
霍焰居然特意給家里打電話,難道他喜歡被虐?明明才被她兇了一頓,連他不是男人的話都說了。
陳玉香又道:“這幾條旗袍都是夏裝,你要是喜歡,過一陣天氣涼靜了,我再帶你去做幾身秋冬穿的!”
說著,她打開黃花梨木的大衣柜,從里面取出幾條旗袍擺在床上。
大方簡約又韻味十足的衣服版型,富有質(zhì)感的順滑布料,精致無比的做工,瞬間就抓住了蘇靈雨的視線。
她是被富養(yǎng)長大的,很識貨,一看就知道這幾條旗袍肯定是私家定制的。
按照現(xiàn)在的物價,怎么也要一兩百塊,甚至三四百塊一條。
放在后世,沒個幾千上萬是下不來的,甚至很難找到手藝好的師傅。
難得尺寸也合適,拿著就能穿。
她不是不心動,但依然拒絕:“媽,我就不用了,您留著自己穿吧。”
被她一聲“媽”喊得眉開眼笑,陳玉香嗔怪地?fù)u頭:“怎么就不能拿?我說能就能!這是我年輕時候做的,當(dāng)時沒舍得穿,現(xiàn)在也穿不出去了,剛好給你。”
“這……”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讓你拿走就拿走?!标愑裣阒苯訉⒁路K靈雨懷里。
原本還想說她一定會去敲打霍焰,讓他在夫妻生活上主動一點,但轉(zhuǎn)念一想這話不適合說出口,還是沒說。
蘇靈雨拎著幾條旗袍回房間,站在穿衣鏡前一條條在身上比了比,紅唇微翹,露出這兩天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宿主,你終于笑啦!有新衣服有這么開心嗎?
蘇靈雨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問道:你說呢?我之前的衣帽間有五六十平,衣服有專人收納整理,每一季衣服都能每天不重樣的穿……我現(xiàn)在有什么?
……
我差的是這幾條旗袍嗎?是一整個衣帽間!
系統(tǒng):……
它錯了。
樓下叫吃午飯,蘇靈雨選了一條最喜歡的旗袍換上。
和之前身上穿著的、磨的肌膚發(fā)紅發(fā)疼的衣服不同,這身旗袍不僅很合身,布料也舒服柔軟,垂順透氣。
人舒服了,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知道蘇靈雨回家了,一聽到腳步聲,霍湘便抬起頭。
這一看,她眼睛就亮了。
從樓梯緩緩而下的女人雪膚紅唇,一雙黑亮嫵媚的杏眸波光瀲滟,身段窈窕有致,古典清冷,像是從畫報上走出來的美人。
身上穿著的旗袍上半身是月白色,下面裙擺暈染著一抹藍(lán)紫色,單側(cè)分叉到大腿中部,領(lǐng)口和袖口都繡著藍(lán)色鳶尾花,清新又雅致。
看得傻了,她傻乎乎張開雙唇,雙眼發(fā)直,整個人陷入莫名的空白狀態(tài),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怎么了?”蘇靈雨輕飄飄掃她一眼,“擦擦口水?!?
“啊……啊啊?。 庇銡庖u來,霍湘面紅耳赤地低下頭,支支吾吾道,“嫂子快來吃飯吧,今天張媽特意做了你最愛吃的竹蓀雞湯。”
捂臉,真的太丟人了!她竟然被嫂嫂的美色驚呆了!
她哥的“伙食”也太好了吧!
蘇靈雨款款落座,對她的殷勤還算受用,不過提醒說道:“我不喜歡吃竹蓀雞湯了,以后給我做些辣口的菜,像是昨天的芋兒雞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