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嫻身處豪門,如果想找她麻煩,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身處社會底層的她,本就離了婚沒有依靠,生活諸多艱辛,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宋薇主動告辭,“秦先生,我還要回去帶孩子,你剛剛退了燒,自己多注意身體,我先走了?!?
“嗯?!鼻厣c點頭,吩咐道,“你淋了雨,回去也喝包感冒沖劑預(yù)防一下,別真感冒了?!?
“謝謝!”宋薇莞爾。
隨即,轉(zhuǎn)身。
坐進紅色的保時捷車里。
驅(qū)車,揚長而去。
蘇靜嫻見秦森目送宋薇離開,嫉妒地瞪過去,“老公,難道你會看上這種廉價又丑陋的女人嗎,她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還生過孩子,那里不知道是有多松了,跟她做那種事情肯定會很掃興。這種女人,你也感興趣?”
“這種鄙夷嘲諷又沒素質(zhì)的話,也能從你嘴里說出來?”秦森皺緊眉頭。
離婚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他以為的溫婉善良的女人,是這種德性。
對別人的挖苦嘲諷,張口就來。
怎就如此尖酸刻薄?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
不。
是豬心蒙了心。
大概是覺得自己前后的形象不一。
蘇靜嫻又啞口無了。
隨即,突然理直氣壯起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秦森是何等人物,要錢有錢,要社會地位有社會地位,要顏值有顏值,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你非要對這種離了婚生過孩子滿臉斑的女人感興趣?”
秦森冷笑,“我被你說得那么好,你不是一樣沒珍惜過。”
蘇靜嫻:“我……”
秦森:“還有,宋薇的命運跟我姐一樣,我對她只是莫名的親人感,也敬佩她命運多舛卻無比堅強。你別因為吃醋嫉妒去找她麻煩。”
蘇靜嫻:“你還護著她?”
秦森:“以后,我不希望在九榕臺看到你的身影。淺海灣那邊的房子我會過戶給你,請你以后別來我家騷擾我?!?
跟她,秦森真不想再多說半個字。
轉(zhuǎn)身時,沒看她一眼。
更是走得絕決。
蘇靜嫻快速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想回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不是不愛你,我只是迷了路……”
“放開!”秦森用力一揮,將蘇靜嫻甩開半米。
因為太用力,蘇靜嫻沒站穩(wěn)。
摔倒在地上。
或許是習(xí)慣了護著她,秦森下意識的要去扶。
剛一伸手,意識到自己不能拖泥帶水。
這種不知珍惜他的女人,即便是要剜心割肉,也要把她從心里給挖出去。
“蘇靜嫻,你要是敢跟我進別墅,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我說到做到。”
蘇靜嫻沒有再追過去。
她痛苦地坐在地上。
秦森那清冷絕決的背影,讓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么好的一個男人!
是她自己太作了,才把他越推越遠的。
她想彌補和挽救。
還有機會嗎?
晚上。
頂著秋日清輝的月光,商陸晚歸。
小陳開著勞斯萊斯,車未停穩(wěn)。
急著想見媳婦的商陸,已拉開了車門。
小陳回頭提醒,“三爺,小心些?!?
商陸邁下車,“把車開回去,別讓太太瞧見?!?
聲音沒停,人已經(jīng)大步走遠。
回到喬蕎的新居,客廳開著燈。
未見喬蕎人影。
商陸走回臥室,瞧見洗過澡的她,正在洗漱臺前刷著牙。
走過去,商陸從身后,抱住她纖細的腰身。
她真的太瘦了。
這么一抱,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腰折斷似的。
難怪老爺子非要讓她調(diào)理好身子,等養(yǎng)胖一點,才讓她懷孕。
否則這么瘦弱,體質(zhì)又不太好的喬蕎,還真不適合生孩子。
貼上去,商陸低頭吻她的耳畔。
雪白的耳畔,被他吻得又酥又癢。
如今的商陸,已經(jīng)對她了如指撐。
自然知道她最容易有感覺的地方在哪里。
“商陸?!眴淌w刷牙的動作停下來,從鏡子里瞪他一眼,“我在刷牙呢,你別搗亂?!?
從他的鼻息里,噴出一陣滾燙的氣息。
抵在她的后頸,“想你一整天了!”
已經(jīng)刷了好幾分鐘牙的喬蕎,快速漱完口,放下牙刷牙杯,回頭瞧著他。
不對勁!
“商陸?!彼裘嫉溃白蛱炷氵€為老秦被戴綠帽子的事情,愁得睡不著呢!”
“那是昨天?!?
“今天怎么了,老秦的事情解決了,他心情好了?所以,你也跟著輕松了?”
“嗯?!鄙剃懖亮瞬了⑦^牙后,留在嘴角的泡沫,“你猜對了,老秦跟他老婆離婚了,以后恢復(fù)單身,恢復(fù)自由了?!?
喬蕎驚訝道,“這么巧的嗎?”
商陸故作不知情狀,皺眉問,“什么這么巧?”
喬蕎道,“秦先生也離婚了。今天薇薇去辦證大廳更新過期的身份證,剛好碰到秦先生離了婚?!?
她把宋薇告訴她的事情,轉(zhuǎn)述給商陸聽。
撒謊成自然的商陸,儼然成了一個演戲高手,“那真是巧呢。巧得我都懷疑,老森和森先生像是一個人?!?
喬蕎:“對啊,要不是我認識你,我還真以為老秦和秦先生是同一人呢?!?
商陸刮了刮她的鼻尖,“我要是能和商氏集團的二把手稱兄道弟,我哪能讓你天天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去做生意?”
喬蕎認真道,“就算你真和商氏集團的二把手稱兄道弟,真的很有錢,我也不可能不賺錢在家里當(dāng)家庭主婦的?!?
“你不想輕閑點?”商陸的手,依舊摟在她腰間。
兩口子在洗漱間里,聊了聊。
喬蕎認真道,“女人要經(jīng)濟獨立,才能有家庭地位。”
商陸也認真道,“我和陳亞軍不一樣,就算你沒賺錢,我也不會跟他一樣嫌棄你。”
“算了吧。”喬蕎推開他,往外走,走回臥室,“你們男人都是這么說的,可真到了女人不賺錢的時候,可就不一樣了。等女人長期伸手跟男人要錢,久了都會煩的。不管你有錢沒錢,我都要自己賺錢?!?
她可不能丟了吃飯的本事。
不管商陸多靠譜,她都要自己賺錢。
只有經(jīng)濟獨立,才能絕對的人格獨立。
跟回臥室的商陸,有些犯愁了。
他問,“如果你懷孕了,我想讓你辭職在家,好好養(yǎng)胎呢?”
“懷孕了也能干活賺錢???”喬蕎坐到床頭柜,撕開一片面膜,開始護膚,“好多女人臨到生了才休產(chǎn)假?!?
商陸坐到她面前,“可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那不叫辛苦,那叫充實?!眴淌w把面膜貼在臉上,拍了拍,“真讓我閑下來,我也閑不住。”
完了!
還想以后讓她好好在家當(dāng)個富太太。
依著她這么熱愛工作的性子,怕是說服不了她。
這真是個讓商陸有些發(fā)愁的事情。
讓她懷孕還得等段日子,得想個法子說服她。
懷孕就別那么辛苦了。
他從背后,握住她的腰,摟進懷里。
臉蛋,貼到她的后腦勺,“喬兒,你總是這么讓人心疼。”
若不是從小被人拋棄,她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著這么強的奮斗心?
她必定是在想,只有自己賺錢才有安全感吧。
他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抱著懷中香軟的身子,商陸緩緩閉上了眼睛,吻她的耳畔,大掌從她腹間的衣角伸進去。
“商陸,我貼著面膜呢?!彼プ∷氖?。
“沒事?!鄙剃懹治橇宋撬┌椎亩梗敖裉煳覀冊囋嚭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