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丙天高興得老淚縱橫。
這幾年蘇靜曉管理公司,都是在幕后。
她不愿面對世人。
不,是不敢面對。
伯爾特的鋼琴演出,會有好幾千的觀眾。
而且還會上新聞,上電視。
如果女兒真的肯參加演出,那就證明女兒的內(nèi)心變得更加強(qiáng)大了。
“好,好,真好!”蘇丙天撫著小女兒的腦袋,“爸爸的女兒果然是最厲害的。”
蘇靜嫻要謀害她的事情,她對蘇丙天只字不提。
她也吩咐了陳星和柯以楠,不許告訴二老。
“爸,我想吃你親手洗的車?yán)遄印!?
“好,好,爸現(xiàn)在去給你洗。正好你商伯伯新摘了一批他自己種的純天然純有機(jī)的車?yán)遄?,半小時(shí)前剛送過來的,我去給你洗了啊?!?
蘇丙天進(jìn)入廚房后,蘇靜曉吩咐陳星,“蘇靜嫻肯定會打我父母的主意,這些天多派些人,千萬別讓我爸媽發(fā)現(xiàn)蘇靜嫻的動靜。”
“蘇總放心,我會安排好的。”陳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丙天端來洗好的車?yán)遄訒r(shí),蘇靜曉其實(shí)滿是心事,但她看似開心輕松的吃著車?yán)遄印?
同樣吃著車?yán)遄拥?,還有小安安和喬蕎。
他們吃的車?yán)遄樱际巧讨俨畯囊活w樹上摘下來的。
喬蕎邊吃,邊問,“安安,我聽小姑姑說,今天你竟然彈了一曲《梁祝》化蝶片段,而且還彈得很有感情,是真的嗎?”
小安安今天特別開心。
因?yàn)樾」霉媒o她買了一個(gè)大大的棉花糖。
小安安沒有關(guān)注到曲子的事,而是很擔(dān)憂地瞟一眼媽媽的神情。
媽媽沒有生氣的樣子呃。
看來小姑姑跟她拉完勾后,沒有出賣她,沒有把她偷吃棉花糖的事情告訴媽媽。
但小安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小姑姑沒有告訴你別的嗎?”
“你和小姑姑還有什么秘密?”喬蕎反問。
嘴里包著一整顆車?yán)遄拥男“舶?,腦袋立即搖得像撥浪鼓。
不對勁!
這小妮子,肯定和晚舟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她皺眉,“你小姑姑今天給你吃糖了?”
“媽媽,你不是要聽我彈琴嗎。我把今天從靜曉阿姨那里學(xué)到的曲子,彈給你聽聽,你聽聽好不好聽?!?
小妮子趕緊拉著媽媽的手,走到家里的那臺鋼琴前。
然后,小小的身子,挪著椅子,坐上去。
一曲《梁?!坊危谛∧葑佑峙钟帜塾职椎男∈种割^下,悲愴而起。
化蝶的曲音激昂悲愴,時(shí)快時(shí)慢,很有情節(jié)感。
小妮子彈著彈著,也忘了媽媽差點(diǎn)發(fā)現(xiàn)她偷吃棉花糖的事情。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沉醉在曲音中。
小手指在鋼琴鍵上,嫻熟起舞。
喬蕎聽得有些動容,她拉了拉站在旁邊的,商陸的胳膊。
“商陸,這真的是我們女兒彈出來的鋼琴聲嗎?”
商陸也不敢相信。
平時(shí)讓女兒學(xué)鋼琴,她不是偷懶,就是抵觸。
今天卻聽晚舟和何啟東說,她睡覺時(shí)聽了一遍靜曉彈琴,就能完全無誤地把《梁?!坊危苡懈星榈貜椬喑鰜?。
他們的女兒,簡直是個(gè)鋼琴天才啊。
喬蕎興奮得落淚,“商陸,安安真不愧是你的女兒?!?
一周后,伯爾特的鋼琴演出,正常舉行。
這一天,蘇靜曉穿上了美美的裙子。
精心布置的蘇靜嫻,也坐在了音樂廳觀眾席的某一角落處。
看到舞臺上,與伯爾特一起合奏的妹妹,她是那樣優(yōu)雅,那樣自信,那樣美麗,她恨,恨極了!
但蘇靜嫻勾起了唇角,冷笑著:呵,蘇靜曉,你以為你重回舞臺,是重拾了信心?想都別想,今天,我要你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