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商陸做決定時,一定很難吧。
她真的理解商陸。
眼中的喬蕎平安健康,不就是他最大的安慰嗎。
是啊。
世間安得雙全法?
喬蕎這么安慰商陸,商陸心中好像好受些了。
上天大概是派她,來拯救他的吧。
如老爺子所說,沒有遇到喬蕎之前,他從來沒有體會過人間真正的溫情。
他擁緊喬蕎,“喬兒,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別自責(zé)了,相信以楠,他肯定可以打動靜曉的他們倆肯定會幸福的。以后我和你一起見證他們倆在一起,好不好?”喬蕎在他肩頭,安慰著。
“好了。”她抬起頭來,“臉傷成這樣,明天沒法見人了。我給你擦藥?!?
第二天,商陸臉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戴著一副大墨鏡,去了公司。
柯以楠早早等在他的辦公室。
見到他,有些內(nèi)疚。
他上前兩步,清了清嗓子,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開了口,“昨天晚上,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商陸很高興,柯以楠會站在他的辦公室外等他。
還跟他說了對不起。
大概這就是真正的兄弟吧。
不管有多少隔閡,多少埋怨,始終是兄弟一條心。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鄙剃憫?yīng)聲。
柯以楠看了看他的臉,問,“你沒事吧?”
“沒事?!边@點傷,比起靜曉所承受的那些痛苦,還有柯以楠心中所承受的煎熬,根本不值一提。
他又對柯以楠說,“如果你下次想發(fā)泄心中的痛苦情緒,我陪你去拳擊館,你把我當(dāng)沙包?!?
柯以楠覺得挺內(nèi)疚的,“我不會再那么不理智了。”
兩兄弟已經(jīng)許久沒有語氣這么好的,聊過天了。
商陸上前兩步,去開門,站在門口,回頭望著柯以楠,“進(jìn)來喝杯咖啡!”
“不了。”柯以楠拒絕道,“我想去看看靜曉,她今天去醫(yī)院做康復(fù)訓(xùn)練?!?
商陸挺欣慰的。
這小子這么執(zhí)著!
他點點頭,“加油!”
“我想請大家吃喜糖?!笨乱蚤α诵?,“所以我必須加油,走了?!?
走開兩步,柯以楠又回頭,看著商陸,關(guān)心道,“臉上的傷,好好擦藥?!?
“以楠。”商陸有些哽咽。
墨鏡下,眼眶有些發(fā)潮。
但柯以楠看不見。
他又問,“我們還是好兄弟吧?”
柯以楠給了一個很堅定的回答,“我們什么時候不是好兄弟了?”
商陸欣慰一笑。
柯以楠對他比了一個又帥又痞的揮手姿勢,“走了?!?
靜曉在康復(fù)中心,做了半個小時的康復(fù)訓(xùn)練。
挺累的。
康復(fù)醫(yī)生對她比了一個夸贊的手勢,“蘇小姐,不錯哦,今天堅持了半小時,累不累,歇一會兒喝點水吧?”
“挺累的。”她其實體力很好,但就是腿廢了后,站起來很吃力。
但做這種訓(xùn)練,她特別認(rèn)真和堅持。
她想早日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