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開了她的手。
終究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這件事情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我愛你,但我只能選擇負你,之后我會讓我的首席財務官給你一筆補償?!?
“呵,補償?”喬蕎冷哼一聲,“商陸,你覺得我會缺你給的那些錢嗎?要錢,我不會自己去掙嗎?”
如果她真是得要靠和男人分手時,賺得一大筆分手費的勢力女人。
這么些年來,她混跡生意場,多少臭男人想把她拉進聲色犬馬的交易中,她早就答應,早就發(fā)大財了。
她怎么會稀罕商陸給的補償?
商陸什么也沒有說,側頭朝小陳遞了一個示意的眼神,“送她回家。”
“太太!”小陳上前半步,恭敬又難過道,“我先送你回家吧?!?
呵,太太!
她是哪門子的太太?
她沒有再糾纏著商陸。
這個時候,商陸已經(jīng)夠煩的了。
她沒有那么不懂事。
以著她的性格,這一次,她會悄無聲息的,徹底離開商陸的世界。
但她沒有。
小陳本是要送她回她自己的家的。
但她讓小陳送她去了商陸的別墅。
別墅里到處都是她和商陸的回憶。
這兩年從相見相識相愛,所有的點點滴滴,匯成一張網(wǎng),將她死死地罩住。
她沒辦法逃避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感受。
商陸明明是愛她的。
她明明也是愛商陸的。
為什么要這么輕易地分開?
不。
她不能走。
她在別墅里,等商陸回來。
蜷縮在沙發(fā)上,抱著自己的雙膝,從半夜等到了天亮。
又從天亮,等到了中午。
傭人給她送了好幾次水和吃的,她什么也沒有動。
商陸一直沒有回來。
她又從中午,等到了晚上。
“太太,你從昨晚一直坐在這里,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這樣會把身體餓壞的。”
“你好歹喝點粥吧。”
傭人知道她喜歡喝紅薯小米粥,特意熬的。
遞上去,又勸道,“太太,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這樣懲罰自己啊?!?
實在不想把自己搞得這么慘兮兮的。
喬蕎最終接過了粥,大口喝了兩三口。
胃里一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迫使她快速沖上衛(wèi)生間,吐了個暈天暗地。
下意識地想起來,自己懷孕的事情。
昨晚本是要把這件驚喜的事情,告訴商陸的。
沒來得及。
她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心里酸痛得厲害:寶寶,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爸爸不要媽媽了。
爸爸真的不要媽媽了。
忽然,又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孩子?。?!
終于在夜里一點多,等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商陸。
這已經(jīng)是醫(yī)院一別后的,第三天了。
聽聞入戶電梯叮的一聲,喬蕎連鞋也沒穿,小跑著迎上去。
商陸比三天前更疲憊,更憔悴,更滄桑。
胡茬又深了許多。
見到她,眉心緊緊一擰,“你怎么還在這里?”
“那我該在哪里?”喬蕎忍著痛心,問,“商陸,難道你又要像上一次一樣,非要跟我斷絕所有來往嗎?”
商陸不說話,“……”
喬蕎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想也不想道,“商陸,我懷孕了。上個月飛機上的那兩次,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這么忍受拋下我們母子倆。萬一寶寶是個女兒呢,你和爸不是最喜歡女孩了嗎?我們復婚,我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