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君澤這般模樣,宋薇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也是四個孩子的媽媽了。
喬蕎丟了孩子的悲痛心情,她比任何人都能理解。
只愿這黑夜早點(diǎn)過去。
她堅(jiān)持給君澤煮了碗熱乎乎的面,看著他吃完了,溫柔地?fù)嶂男∧X袋。
“一會兒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天亮,大家就找到安安妹妹了?!?
這一夜,小君澤是抱著安安的小豬佩奇玩偶睡的。
那上面有安安妹妹的氣息。
是他最留戀的氣息。
清晨六點(diǎn)多,商陸從喬蕎的病房離開。
他小心翼翼地關(guān)了門。
他給喬蕎留了字條,要她乖乖吃飯,要她別太擔(dān)心,他一定會找到女兒。
以為沒有吵醒里面的喬蕎,但實(shí)際上他關(guān)門的那一刻,喬蕎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床頭有商陸留的字條,她淚水滂沱。
掩了門,商陸轉(zhuǎn)身。
司機(jī)打電話來說,在樓下等他時,他看到了從走廊的椅子上起身的何啟東。
“你昨晚在這里睡了一夜?”商陸掛了電話,問。
何啟東滿臉的胡茬,蒼老得像是一個小老頭。
往日溫潤與風(fēng)采,消失得蕩然無存。
“沒有?!彼麘?yīng)聲,“我四點(diǎn)多來的。”
昨天,他又把全市的監(jiān)控全部過了一遍。
沒有小安安的任何消息。
何啟東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后果,心里像是壓著一座大山。
他問,“商陸,如果安安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境外,他們拿著安安的性命威脅你,要你交出6g技術(shù),你會怎么選擇?”
“還沒發(fā)生的事情,你不要問我?!鄙剃懺缇妥鲞^這樣的預(yù)想,那是他害怕發(fā)生的事情,他不愿回答。
“你必須回答我。”
何啟東情緒有些激動。
他眼眶紅了。
肩膀在顫抖。
“商陸,我是從東科出來的,我知道這個國外勢力手段有多陰暗卑鄙?!?
“他們根本不會管安安還只是個孩子?!?
“他們的目的一旦沒有得逞,他們會殺人滅口的?!?
他越說越激動。
越說越害怕。
害怕到無助地抱頭痛哭。
也不顧這是在商陸面前。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時,他握住了商陸的雙肩。
商陸的雙肩也在顫抖。
“商陸,就算我求你了。如果他們威脅你時,你把6g技術(shù)交出去,把安安換回來,好不好?”
“……”商陸沒有回答。
何啟東在痛哭時,他的心也在滴著血,他的全身也在止不住地顫抖。
兩個大男人,絲毫沒有男人的形象。
都無助得像個孩子。
“商陸,你說話啊?!?
“換個地方說。”商陸把何啟東,拉到了走廊的轉(zhuǎn)角處。
這里,喬蕎才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