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爆竹的聲音顯得有些嘈雜。
那么絢爛美麗熱鬧的風(fēng)景線,卻讓喬蕎在陽臺上默默落淚。
大家都在過年,在吃好吃的,在放煙花。
倉庫里,還堆著商陸特意給小安安準(zhǔn)備的煙花。
她的小安安呢?
到底在哪里?
什么時候起的風(fēng),喬蕎不知道。
直到身后有一件風(fēng)衣外套,披在她的肩頭,她才悄然發(fā)現(xiàn)風(fēng)挺大的。
擦干了淚,這才側(cè)頭看著一臉心疼的商陸,“爸睡了嗎?”
商陸點(diǎn)點(diǎn)頭。
說是睡了,估計(jì)是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
其實(shí)大家都睡不著。
“有安安的消息了嗎?”
這是這么多天來,喬蕎第一次主動問商陸。
商陸沒有回答。
夜色里,他的沉默便是最糟糕的答案。
喬蕎又忍不住有些哽咽。
心碎成千萬瓣似的,疼得麻木了。
“外面風(fēng)大,進(jìn)去說吧?!鄙剃懨鹚氖郑堇镒?。
坐到沙發(fā)上后,喬蕎不想再去討論安安的事情。
她在這里再怎么著急,都沒有任何用。
商陸都沒有辦法,她能有什么辦法呢?
但她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商陸,那伙人綁架走安安,不就是想跟你交換6g技術(shù)嗎,他們?yōu)槭裁礇]有打電話來?是不是安安已經(jīng)……”
安安那孩子不喜歡生人。
被綁架走了,肯定會很不安分,會鬧,會哭,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伙人會不會嫌安安太吵太鬧,沒個輕重,把安安給弄死了……
喬蕎不敢往下面想。
“喬兒,你別胡思亂想?!鄙剃懖恢涝撛趺窗参亢?,“他們綁走安安是有目的的,沒達(dá)到目的之前,他們不會亂來的?!?
安安一直沒有消息。
直到第二天早上。
喬蕎和商陸商仲伯一起吃著早餐。
早餐很豐盛。
但桌上的食物,大家都沒怎么動。
坐到餐桌上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喬蕎的那杯牛奶卻只喝了一口。
這時,李宴從外面走來。
看到這一家子這死氣沉沉的氣氛,忍不住打破道。
“不就是丟了一個小孩,你們用得著都不吃飯嗎。人是鐵飯是鋼,不把自己照顧好,沒等孩子回來,你們倒先嗝屁了?!?
李宴說話又毒辣。
絲毫不顧大家的心情。
商仲伯抬頭,“李宴,你少說兩句。”
喬蕎想懟李宴。
他這種人,被親生父母棄養(yǎng)拋棄,又被前妻戴綠帽子,孤家寡人一個,可憐又可恨。
根本體會不到,什么是親情,什么是牽掛。
但是喬蕎沒有力氣懟李宴。
剛生過孩子的她,盡管被大家照顧得很好,但是還是元?dú)獯髠?
安安沒回來,等于是要了她半條命。
她哪來的力氣懟李宴?
實(shí)在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她起了身,“爸,商陸,我吃飽了,你們慢慢點(diǎn),我先上樓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李宴看不慣喬蕎,“是,你丟了孩子,肯定很心痛。但是商伯伯和商陸就不心痛了嗎。他們一邊動用所有的關(guān)系尋找孩子,還要一邊照顧你擔(dān)憂你。生個孩子坐個月子了不起嗎,天天沮喪個臉給誰看?”
這種時候,喬蕎一點(diǎn)也沒有女主人的沉穩(wěn)大氣。
商陸家是豪門之家,至少得找個能扛事的女人當(dāng)女主人。
喬蕎卻弱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