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寧神情落寞,柳云湘笑了笑,“郡主繼續(xù)和面吧,等會兒最好少加一點水?!?
過了幾日,肖蒙在燕州參了魯州布政使和督軍,提供了他們私鑄兵器的證據。這一下,打得上官胥防不勝防,趕忙為魯州辯解,但皇上去過魯州,心里有數,因此根本沒聽上官胥的辯解,還當堂訓斥了他。
皇上還是猶豫不決,嚴暮就將這些年魯州布政和督軍貪污的稅銀列了詳細的賬冊交給皇上,皇上一看最后的一串數字,震怒之余,當下拍板免了魯州布政和督軍的官銜,并召回京接受調查。
魯州這地連同南北,距離盛京又不遠,同時撤了布政和督軍,必須盡快填補空位。上官胥老巢在此,決不能錯失,于是頂著圣怒推薦沈云舟。
朝中暫無其他合適人選,這沈云舟確實合適。
但嚴暮站出來反對,說沈云舟政績平平,并無過人之處,而魯州眼下是個爛攤子,只怕他沒有這個能力。
沈云舟自薦,嚴暮說干脆從翰林院提攜一位剛入仕的也好過沈云舟這種庸才。
二人針鋒相對,在朝堂上吵了起來。
皇上煩心,說是再議,便下朝了。
從朝堂下來,上官胥將嚴暮和沈云舟請到了酒樓里。
“說來你們兩個還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今兒在朝堂鬧這么難看,委實不應該?!鄙瞎亳阏f著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嚴暮冷嗤,“兄弟?當初我去北金,往我嘴里塞毒藥的是他吧?哦,對了,他是受命于義父你,你們倆才是好父子呢!”
沈云舟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將酒灑到地上,“既然撕破了臉,那這頓酒倒也沒必要喝。”
嚴暮將酒杯一扔,“確實沒必要喝,更沒必要虛情假意?!?
說著,他站起身,沖上官胥得意道:“我好不容易讓魯州換天了,絕不可能讓你把自己人填進去?!?
“鎮(zhèn)北王口氣未免太大了,真以為這事是你能掌控的?”
“對了,在南州的時候,沈大人吃了不少苦吧?”
沈云舟愣了一愣,隨即一拍桌子站起身,“我?guī)状伪话禋?,原來是你下的手!?
嚴暮嘴角扯了一下,眼神沉冷,“算你命大,但早晚,我會殺了你。”
沈云舟再忍不住,一拳頭朝嚴暮砸過去。嚴暮躲開后,立馬回擊。二人在包間里大打出手,而上官胥站在角落里靜靜看著他們打。
二人都是使出了全力,對準了對方的要害,一點情面都不留。
眼看沈云舟一直在吃虧,上官胥瞇了瞇眼,上去接住了嚴暮一拳頭。
“老七,這次給義父和你五哥一個面子,讓他去魯州吧。”
嚴暮甩開上官胥的手,冷笑道:“絕無可能!”
說完,他大步下了樓。
沈云舟沉了口氣,“義父,魯州太重要了,決不能失掉。既然他針對我,那就換一個人吧,只要是我們的人就行?!?
上官胥伸手拍了拍沈云舟的肩膀,皺眉道:“沒想到他居然來這么一招釜底抽薪,是我疏忽了。”請下載愛讀app
“咱們的人被困在南州,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想來這也是他算計中的一步,這小子太可怕了?!?
柳云湘在曲墨染這兒閑坐,不想嚴暮來了,而不多一會兒,沈云舟鼻青臉腫的也來了。
沈云舟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瞪了嚴暮一眼,“你他娘下手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