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西越將士倒是不敢拿她怎樣,而對嚴暮和拓跋思齊,不是不給他們食物和水,就是將他二人的手綁著,用繩子拖著跑。
到平都還能留著一口氣,實在不容易。
囚車里,嚴暮耷拉著頭,確實是太餓了,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而拓跋思齊跟他一樣,但此時卻被他慘。
因他是鮮卑人,曾被西南人所救,在兩軍交戰(zhàn)中也是在西南陣營。鮮卑的百姓覺得他是賣國賊,是恥辱,紛紛朝他車上扔東西,撿著什么扔什么。
嚴暮自顧不能,實在也幫不了拓跋思齊,而這時有一石子竟扔到了他囚車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這些百姓又不認識他,扔他做什么?
嚴暮抬頭望去,一眼看到了站在百姓中的馮錚,眸光一亮。
馮錚忙沖他點頭,用口型告訴他:“王妃也來了,在宮里。”
嚴暮眉頭皺起,云湘來了,還在西越皇宮里!
馮錚拍了拍胸口,示意他放心。
嚴暮沖馮錚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他和拓跋思齊再次被關押到天牢里,二人折騰了一番,精力耗損,休了兩三日才緩過來。
“老子竟然覺得還是牢房里舒服一些,雖然吃的不好,但至少頓頓都能吃上?!?
拓跋思齊伸手過來在他手心寫道:“拓跋思恒沒有露面?!?
嚴暮嗯了一聲,“按理說他那么恨我倆,應該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天牢,然后折磨我們,甚至于……殺了我們?!?
可都兩日了,他都沒有露面。
“而且西越皇上那邊也沒動靜,說明他還在猶豫到底殺不殺我們。”
拓跋思齊在他手心寫道:“應該是猶豫殺不殺你,至于我,還不至于讓他費心,捎帶手殺了我就是?!?
嚴暮靠著墻,“放心,只要我活著,定會護著你。”
只是他得想辦法和云湘聯(lián)系上,讓她知道他的情況。
榮慶宮,子時剛到,梁瑜瑟縮在墻角,看著那紅木箱瑟瑟發(fā)抖。柳云湘和子衿跑進來,見梁瑜這模樣,趕忙點燃了桌上的燈。
柳云湘握住梁瑜的手,發(fā)現(xiàn)她手是冰涼的,渾身止不住發(fā)抖。她是孕婦,這樣可不行。
“八姑娘,沒事的,別怕,我們都在這兒。”
梁瑜努力壓了壓心底的恐懼,“今日是麗貴妃兒子的祭日?!?
“你做噩夢了?”
“我夢到那箱子打開了,麗貴妃的兒子從里面鉆了出來,我正欣喜,可他一轉臉卻是個骷顱頭?!毕肫鹉莻€夢,梁瑜就嚇得發(fā)抖。
柳云湘拿出帕子給梁瑜擦汗,安撫她道:“只是一個夢,而且那孩子不是你害死的,你不必愧疚?!睈圩x閱讀完整內(nèi)容
“可我當時……”
“什么?”
“我聽到了一點動靜,從那箱子里傳出來,可我以為是老鼠什么,并沒有在意。”說到這兒,梁瑜抱住頭,“如果當時我打開箱子看一看,那孩子就不會被活活憋死了?!?
“八姑娘,不是你的錯,別往自己身上攬?!?
柳云湘正安撫著梁瑜,子衿匆忙走過來,“麗貴妃在院子里燒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