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晚一邊說還一邊頂了頂肚子。
“你……”
對方似乎沒料到姜婉晚會這樣說,甚至覺得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自慚形穢嘛!
她那么胖,除了一張臉能看,還有哪里可以跟自己相提并論。
旁邊的女孩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悄悄地扯了扯齊悅的衣袖,“齊悅……”
“干嘛……你,你懷孕了?”齊悅指著姜婉晚的肚子,發(fā)出一聲尖叫。
陸母掏掏耳朵,也算是看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她拍拍兒媳婦的手,示意交給她。
“這位齊姑娘,你聲音稍微小一點,不然等一下嚇到我家晚晚了要不得了。
至于晏州怎么會看上我家晚晚,呵,這么明顯那還用說么。
我家晚晚不僅長得漂亮,性格也好,還孝順,還是個城里姑娘,這樣的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咋就配不上了。”
“你個鄉(xiāng)下老太婆知道什么,娶了她對陸副營長的將來有什么幫助?你看著吧,早晚有一天陸副營長要后悔的,哼哼,到時候嘖嘖嘖……有的人哭都沒地方哭?!?
邊說還邊不屑的朝著姜婉晚的方向看了一眼。
懷孕了又怎么樣,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等陸副營長想清楚了,早晚離婚。
“是,我是鄉(xiāng)下人,可我祖上三代都是貧農(nóng),陸晏州也是我著鄉(xiāng)下人的兒子。
我們鄉(xiāng)下人懂得的確不多,可我們做人還是知道底線的,要是晏州敢做對不起晚晚的事情,我就把他的腿打斷,就當是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姜婉晚真的覺得眼前的姑娘腦殼有問題,家屬院里面大部分的嫂子都是來自農(nóng)村,她一句鄉(xiāng)下人得罪了一大片。
就光剛才跟她們一起說話的嫂子,據(jù)她所知就全是鄉(xiāng)下媳婦,沒看到這會兒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么。
感覺都不怎么用她怎么樣,就這幾個嫂子把今天的事情跟交好的嫂子一說,嫂子們再回去跟自家男人和走的近的人家一講,這姑娘的名聲就完了。
此時齊悅也發(fā)現(xiàn)了點不對,可是她來不及思考那么多,她指著陸母有些不可置信,“你是陸副營長的母親?”
遠遠的她就看見陸母跟姜婉晚那個鄉(xiāng)下女人攙扶著,關(guān)系很親近的樣子,她還以是姜婉晚的親媽,沒想到是陸副營長的。
“嬸子,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
齊悅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怎么解釋,心道都怪姜婉晚,不然她葉不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陸副營長的母親,她肯定是故意的!
莫名其妙又被瞪了一眼的姜婉晚,真的覺得齊悅有點病。
“行了行了,小姑娘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呢,我這個老婆子心里清楚,你也不用解釋?!?
陸母不耐煩的擺擺手,明顯不想跟她說了。
心里卻琢磨著等兒子回來了,她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才行,他們老陸家可不興陳世美那一套。
雖然,她知道兒子大約是看不上眼前這姑娘的,但是一點也不妨礙她給兒子敲敲緊鐘。
“娘,嫂子咱們回去吧,今天散步也散的差不多了?!苯裢砝懩刚f道。
“成,你想回去了咱們就回去吧,等下累到我的孫孫們了可不行。”
聽著姜婉晚他們婆媳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齊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眼底的不甘心自然也沒有逃過姜婉晚的眼睛,她本來是不打算再跟齊悅這個裝睡的人說話了的。
想了想她還是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對著齊悅道:“不管你對陸晏州是個什么心思,我想提醒你的都是,陸晏州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和我!
再過兩三個月我們即將迎來我們的兩個孩子,至于你說的將來,陸晏州會不會后悔我不清楚,可是真有那個時候,那說明我的眼光不怎么樣。
我相信陸晏州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人,若果他真的是,再認識我之前我想他一定有無數(shù)的機會娶一個你口中對他未來有幫助的女人。
但是,他沒有。
真有那么一天,我絕對走的比誰都快,因為那樣的人我也不稀罕。
而我,我并不覺得我有你口中那么的不堪,我跟他之間不是我主動的,我父親是烈士,我為他感到光榮。
同時,我也不認為鄉(xiāng)下有什么不好的,相反他們淳樸、勤勞,我覺得我的婆婆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婆婆?!?
說完她也不理齊悅,挽著婆婆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齊悅看著姜婉晚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五彩斑斕,氣的她狠狠的跺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一旁的姑娘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齊悅的名字。
齊悅回過神瞪了瞪她,哼了一聲,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她一個人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她抬頭朝著幾個嫂子揚起一抹微笑,打了聲招呼,也跟著離開了。
剛轉(zhuǎn)過身,盯著齊悅越走越遠的背影扯了扯嘴角,輕蔑的道:“蠢貨!”
迎面走來一個嫂子,她轉(zhuǎn)眼就恢復了以往的模樣,笑著打了聲招呼。
她們離開后,幾個嫂子瞬間就站作一堆竊竊私語。
“以前我覺得齊悅這個姑娘還挺不錯的,長得好看又在文工團,她小姨夫又是隊里的領(lǐng)導,誰知道就這個覺悟……”
一個嫂子說著說著撇撇嘴,她們農(nóng)村人怎么了!
“就是,以前就聽說看上陸副營長了,我當時還覺得陸副營長眼光高,這樣優(yōu)秀的姑娘都看不上,現(xiàn)在,人家看不上原來也是有道理的呵呵……”
“不管結(jié)婚前有什么想法,但是人家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還好意思來找人家媳婦的麻煩,也真是夠狂妄的?!?
“我也這么覺得,還不是仗著有個當官的姨父,陸副營長人家的媳婦人挺好的,聽說懷的還是雙胎呢!”
……
已經(jīng)走遠的齊悅和姜婉晚她們自然不知道嫂子們已經(jīng)議論開了,不過姜婉晚就算知道了也不驚訝,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更何況齊悅來找她的時候,那么大張旗鼓的,讓別人想不知道都難。
“弟妹,你可千萬別多想,那個齊悅啊,嫂子知道,她啊……”
原來當初齊悅看上了陸晏州,她家里人似乎也覺得陸晏州還不錯。
就干脆請了他們團的團長呂團長,想要探探陸晏州的想法來著。
結(jié)果聽說好像是還沒來得及說,陸晏州就休探親假了,再然后就是打了結(jié)婚申請,要結(jié)婚。
齊悅知道的時候,還大哭一場。
甚至在陸晏州休完探親假回來,有一次更是攔著他想要親口聽聽他是怎么說的。
劉嫂子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陸晏州當時跟齊悅站的可遠了,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齊悅就一直哭。
這件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就連當初想要把兩人湊做一對,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