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姜頌這么說,一時間姜婉晚心頭五味雜陳,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感受。
她想,大約天下間的父母在這方面都是一樣的吧。
自己怎么簡單怎么來,卻想給子女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
她估計,外面要見客的地方都這么簡陋,其他的地方那肯定更是怎么簡單怎么來。
“那也不行,這房子給您可真是糟蹋了,我最近有空來給你收拾收拾,瞧瞧院子里的野草茂盛的,您住進(jìn)來恐怕都沒清理過吧?”
姜頌雙眼微微睜大,連忙否認(rèn):“誰說的?我住進(jìn)來的時候,才除了草的?!?
說著往屋外看了看,也沒覺得像女兒說的那么夸張。
墻角看起來郁郁蔥蔥的,雖不能跟別人精心打理地花園相提并論,但是看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不是。
只是這話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咕兩句,要是真說出來他怕女兒生氣。
“那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等我好好想想怎么收拾吧,這房子這么好,可得好好收拾一下?!?
姜婉晚也不怕姜頌拒絕,站起身打量著屋子,腦子里已經(jīng)在想要添置一些什么東西了,不能太高調(diào),也不能太丑,不然都配不上這棟小房子了。
姜頌聽在耳里,表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表示,其實(shí)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女兒愿意在他身上花心思,他再高興不過了。
“好好好,都隨你折騰?!苯炚f話的語氣帶著點(diǎn)無可奈何的寵溺,似乎只要姜婉晚高興,隨便怎么擺弄他都是沒意見的。
姜婉晚笑著一口就應(yīng)了下來,“那可說好了,都聽我的?!?
“成,都聽你的!”
閑聊了一會兒,姜婉晚這才把話頭轉(zhuǎn)到正事上來。
“爸,晏州要被派出去學(xué)習(xí)的事兒您聽說了嗎?”
姜頌聞挑了挑眉,看向姜婉晚,“你是說去京市學(xué)習(xí)?”
姜婉晚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我也是聽人說的,說是名額都已經(jīng)公布出來了,晏州中午沒回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姜頌沉吟片刻后,才緩緩開口說道:“那應(yīng)該就是的了。”
隨后,他看著女兒欲又止的樣子,接著又問道,“你今天來是還有別的事情吧?”
左右衣服也可以等他去陸家的時候,再拿給他,沒必要專門跑一趟。
姜婉晚心道,一個個個的要不要這么敏銳啊。
不過,她還是老實(shí)的點(diǎn)頭,“爸,我的確是還有別的事情,只要吧因?yàn)檫@個名額的事情,家屬院風(fēng)風(fēng)語的說什么的人都有,我公公婆婆剛帶兩個孩子出去,沒一會兒就黑著臉回來了,所以……”
雖然心里覺得姜頌不會是一個徇私的人,但是為了安心,她還是問出了口,跟家人她從來都不喜歡藏著掖著。
“所以,你專門跑來就是來問問看,是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給女婿走后門沒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