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你該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才留在京城的,我也不想跟你退婚的,但是云娘乃是趙家旁系,父親又是詹事府少詹事,我不能讓你有任何的危險,我……”
江若恒虛情假意的聲音,讓許棠有些怔愣。
她不是死了嗎?怎么又回到了父親母親剛剛過世,江若恒來退親的時候?
“棠兒,你怎么了?”
抬眸撞上江若恒擔憂的臉,可細看之下,他眸子里卻無半分波動。
昔日她到底是得多么眼瞎,才會認為江若恒是真的擔心她,心里有她,被趙家威脅才想要跟她退婚的?
見她垂眸不說話,江若恒還以為自己剛才說的她都聽進去了,只是舍不得退婚而已。
忙露出為難的神色道:“棠兒,若你不想退婚還有一個法子,趙大人說了可以許你……”
“許我平妻之位是么?”許棠嘲諷一笑,“我一個商戶女,如今能嫁給你江若恒一個進士已算高攀,對么?”
江若恒眼神飄忽,“棠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嫌惡的看一眼抓著她的那雙手,許棠只覺得比吞了一只蒼蠅還要惡心。
她許家雖是商戶,可也卻是富甲一方。
若不是父親看在兩家是故交,江若恒跟她幼時就曾訂下婚約,本人又有幾分讀書的天賦,給他們母子租下一個小院供吃供喝。
讓江若恒能夠安心讀書,他能考中進士?
若不是她使銀子打通關系,替他在詹事府謀了個差事,他江若恒又怎么能順利留在京城。
若不是上輩子她眼瞎心盲,被江若恒偽劣的演技所蒙騙,又怎么會傻到寧愿未婚妻變妾也要嫁進江家。
她許棠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糾纏的人,但凡江若恒把話說清楚,說一句不想娶,她就是帶著弟弟過的再難,她也絕不會嫁。
云娘和她為了江若恒爭風吃醋,都以為他愛的是自己,卻做夢也不曾想到她們都是幌子罷了。
江若恒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表面上裝的好像是個謙謙君子。
不喜她和云娘總是爭來爭去,總是表現的不厭其煩。
大多數時候都是獨自一個人宿在前院,其實是去跟表弟廝混。
而她和云娘也一直沒能有孕,則被婆婆變著法兒的刁難,罵她們不下蛋的雞。
要不是臨死前偶然撞破江若恒的丑事,她恐怕永遠都想不到自己的枕邊人如此的惡心。
要怪也只怪自識人不清,所托非人。
江若恒親手將冰冷的刀子扎在她的胸口時,她還記江若恒的表弟一副勝利者的嘴臉。
許是許棠嫌惡的眼神刺激到他,江若恒低笑著靠近,索性也不裝了。
“棠兒,你如今已經要死了,前兒個不是總念叨著辰哥兒怎么不回家嗎?我現在告訴你,辰哥兒被我去趙家享福了,你知道是哪個趙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