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病房的,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裴老爺子每次都說裴谞對我有恩,可這個恩情是不是要我用命去償還才行?
最后的最后,我還是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只是我并不會坐以待斃。
“江夏,你沒事吧?”
盛佳匆匆趕來,額頭上還有些汗水。
我輕輕理了理她的劉海,然后搖搖頭。
盛文禮走過來,面色有些凝重,“先回病房。”
兩個人將我拉回病房,一路上盛佳問了無數(shù)個問題,可我都有些聽不清。
一直到盛文禮推了我兩下,我才回過神來。
“你們說什么?”
“盛佳問你老頭子和你說什么了?”
“馮然懷孕了,裴谞的?!?
我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兩個人,瞳孔這才慢慢聚焦在盛佳驚愕的臉上。
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門口,最后才說道:“他都那樣了,還能行呢?”
“他也不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能睡的下去???”
她還要說什么,直接被盛文禮攔住了。
這一刻我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不少,沒有一絲絲波瀾。
大悲之后就是趨于這種平靜,似乎我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
盛佳看我沒什么表情,趕緊拉住我的手。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別管他。”
盛文禮沒什么語氣地提醒了一句,“裴谞是被下了致幻劑的?!?
盛佳愣了一下,也有些泄了氣。
“那他就不能堅持一下嗎?還不是意志力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