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谞走后,我久久沒有緩過來。
我確實沒想到他會這么卑鄙。
他之前和江玉婷簽的合同就已經(jīng)下了套。
所有項目資金不到位,哪怕只是拖上一拖,江氏都會陷入困境。
之前江山的虧空剛補回來一點,江家確實禁不起折騰。
我躺在床上半天,最后才把電話打給了裴譯。
“周一我和裴谞去復婚,準備行動吧?!?
“這么快?”
裴譯顯然有些不高興。
“江夏,我和你說過,很多事情都要準備,而且我現(xiàn)在正是壓倒他的時候?!?
“你的事要給他最后致命一擊,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逼我,我沒辦法?!蔽业穆曇粲行┻煅省?
電話那頭愣了半天,可最后還是堅決否定了我的要求。
“不行,至少現(xiàn)在肯定不行?!?
“我的計劃還不完善,你們倆不能復婚,不然到時候我就被動了?!?
他現(xiàn)在好不容易壓了裴谞一頭,當然不想這時候出事。
但我已經(jīng)有了決定,還有了對策。
“我知道馮然老家在哪,還有兩天時間,你去把馮然找出來?!?
“復婚那天,裴谞肯定會叫來媒體,馮然出現(xiàn),我們就不用復婚了?!?
這是下下策,救出馮然說不定會有麻煩。
但只要我消失了,麻煩就和我沒關(guān)系。
張勝楠已經(jīng)馮然的幾個老家同學打聽過了,馮然的確是回去了,只是人不知道在哪。
我想只要裴譯想找,還是能找到的。
裴譯沉默半晌,最后才同意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