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不便,只把腿放下去都費了半天勁兒。
傅卿已經(jīng)休息了半日,沒這么難受了,在周應(yīng)淮之前先下了床,趕著去了隔壁。
“少禹。”
屋里沒點燈,傅卿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用手摸過去,摸到了少禹那張沒什么肉的小臉。
“疼不疼?不怕,娘在這里?!?
少禹自醒來后一直忍著沒哭,這會兒聽見她這句話,竟然沒出息的哭了。
傅卿直接把蠟燭點在床頭,能更亮一些。她先是抹了抹少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fā)燒后才松了口氣。周應(yīng)淮趕過來時,傅卿正仔細的查看了少禹腿上的傷勢。
“爹!”
見周應(yīng)淮過來,少禹哭得更加大聲,嚇得傅卿趕緊松了手,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
少禹頓時止住哭聲,要把眼淚都憋回去。
傅卿簡直無語。
一個成年人受了這樣的傷都疼得直哆嗦,少禹才七歲,哭兩聲怎么了?
“傷口還痛嗎?”
少禹點頭。
怎么可能不疼,他都疼得要死了。
“爹,獸夾在半山腰第一顆梨樹下,我想著摘兩個梨子,就沒留意......”
少禹聲音越來越小,但仔細一聽,聲音里是帶著顫抖的。
被獸夾夾住的那一瞬,他疼的以為自己死過去了。
周應(yīng)淮面色沉重,傅卿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