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半點心機都沒有,如今他們把我家欺負成這樣,你竟半個屁都憋不出來。”
張婆子氣恨不過,抬手狠狠戳了下她的腦門。
“這么多年真是白養(yǎng)你了。等我寶貝大孫子生出來,指不定被你教成什么窩囊樣子呢?!?
聽見這一句,張婆子氣得直接進了屋。秀芳站在原地,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緊緊咬著下唇,不過片刻唇上已是蒼白,緊咬的齒旁溢出血珠來。
她知道自己窩囊,但是她的兒子不能窩囊!
絕對不能!
隔天,陳婆子做了早飯,一家子吃過之后才跟周應(yīng)淮商量起了宴席上該用的東西。周應(yīng)淮指向主屋,“你去問她,我們家都是她主內(nèi)。”
說罷,又去屋后忙著自己的事情了??刹贿^片刻周應(yīng)淮又出來了,說要去山上砍些木頭回來。
他說干就干,拿了砍刀和繩索直接出了門。
陳婆子想起正事兒,忙進主屋里跟傅卿商量起來。傅卿給玉丫頭打了個眼色,玉丫頭會意,抬著書本,大聲朗讀著今早上傅卿教給她的那兩篇啟蒙文章。
少禹本打算要去屋后幫周應(yīng)淮做東西的,聽見玉丫頭讀起書,又留了下來,故意在院子里找些事情做。就在玉丫頭附近,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看起來忙得要命,其實什么事情都沒干。
傅卿悄悄收回目光,抿著笑裝作什么都沒看見。陳婆子見她彎唇笑,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我說樂安娘,你笑什么呢,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啊?”
傅卿這才收了心思,斂下臉上笑意。她不懂做席的事情,只能陳婆子說,她給意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