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驚懼的看向薛嬤嬤,身子發(fā)抖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落,對著大夫人求道:“四月求大夫人放過奴婢這一次?!?
“只要四月出了府,一定離開京城,再也不出現(xiàn)在大公子面前,”
“求大夫人相信奴婢。”
趙氏的臉冰涼:“放過你?你就是這樣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勾引我兒子的?”
霎時間四月心如死灰,渾身發(fā)抖,忽然知道再怎么求趙氏,都沒有用的。
她從心底里就沒打算放過她。
薛嬤嬤輕蔑的看著四月,說道:“四月姑娘,把手伸出來吧?!?
那根銀針泛著細(xì)小的銀光,四月害怕,遲遲不愿意伸手,薛嬤嬤就一把將四月的手拽出來,看著那細(xì)白如玉的手,嘲笑道:“我倒是說一個丫頭怎么生了這樣一雙手,怕不是平日里就仔細(xì)養(yǎng)著,就等著勾引主子罷?!?
這樣的詆毀,四月已經(jīng)無力再去辯解,看著近在眼前的銀針,身體軟的幾乎快要提不起力氣,頭腦中昏沉,好似身處在地獄里。
薛嬤嬤看四月這要死不活的樣子,只道她是在裝可憐,就緊緊捏著她的一根小拇指,穿過指甲縫,就將那細(xì)小的銀針刺了進(jìn)去。
銀針劃過皮肉,霎時間,痛苦的叫聲響了起來,秋云站在外面,聽出那是四月的聲音,她的臉色發(fā)白,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四月痛苦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
旁邊的丫頭看秋云臉色,嘲道:“你還拿她做什么姐妹?人家勾上了大公子,早瞧不上你了。”
秋云抿著唇?jīng)]有回答,心情卻異常沉重。
這邊四月即便是咬著牙,也不能消減那份疼痛半分,細(xì)汗爬滿了額頭,四月看著面前的薛嬤嬤,淚水落了滿臉,她甚至想著就這樣罷了,死了也解脫了。
趙氏看向四月,慢悠悠問她:“你現(xiàn)在給我說說,你是怎么勾引容珩的?”
趙氏很想知道,這個四月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法子,能將容珩這樣自小寡淡冷清的人勾引住,她倒是有幾分佩服四月的手段。
怎么勾引的?
四月無力的吐氣。
她是怎么勾引的顧容珩呢。
堂堂的一國的首輔,她一個小小的后宅婢女,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趙氏見四月低著頭不說話,也不著急,冷笑了聲,對著薛嬤嬤道:“繼續(xù)。”
薛嬤嬤也冷笑,應(yīng)聲就又拿起四月的另一個手指頭,抬起銀針又扎了下去。
這一次比剛才要深了些,比上次更痛不知多少,就好似有一把刀,正一刀一刀切著她的皮肉。
四月疼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好似覺得自己正飄在半空里,又好似墜入了湖水的漩渦里,由遠(yuǎn)及近的聲音忽近忽遠(yuǎn),都是一聲聲不懷好意的譏笑。
薛嬤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四月被從遠(yuǎn)處拉回來,她聽見薛嬤嬤道:“四月姑娘,你該回大夫人的問話了?!?
大夫人的問話?大夫人問了什么?
四月腦中混沌,汗水不停的往外涌,她強(qiáng)撐著身體,嘴唇顫抖,手指都在打著顫,半瞇著的眼睛看著周圍,她漸漸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身體好像被人搖晃著,薛嬤嬤冷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聾了?大夫人在問你話。”
恢復(fù)了幾分清明,四月抬頭看向上面端坐著的大夫人,她的神情冷肅,高高在上又無比高貴,冷酷的神情好似在看一只螻蟻。
四月也不知哪里抽出的力氣,對上趙氏的眼睛,咬牙堅(jiān)持:“奴婢沒有勾引大公子?!?
“是大公子強(qiáng)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