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雅致沉穩(wěn)的面容依舊沒變,緊抿的雙唇飽含深意,深邃的眼眸能安撫人心。
他寬厚的身影擋了大半燭光,落下的陰影將四月盡數(shù)籠罩在其中,就像是被他護在懷里一樣。
昨夜的事情還留在心中,那份委屈也依舊在。
纖長的睫毛動了動,四月別過了眼睛情緒掙扎,還是安靜的喊了一聲:“夫君?!?
面前的人慵懶柔軟,漫漫在椅子上,身上錦衣交疊,月白花邊秀麗,發(fā)間翡翠簪子與耳墜相呼應,軟濃濃的嬌女。
顧容珩看著那躲閃的眸子,抬起四月的下巴,看著她困倦眉眼,半瞇著似剛下過雨的江面,在暗色中看起來霧蒙蒙的。
他心含憐惜,手指放在那飽滿唇畔上啞聲問:“四月累了?”
四月軟綿綿嗯了一聲,抬起眼皮看了顧容珩一眼,又垂下眸子道:“有些困。”
顧容珩知道懷了身孕的身子容易疲累,他正想抱起她,又聽旁邊春桃小心的聲音:“夫人,熱茶來了?!?
四月伸手接過來,低頭飲了一口,疲乏的身體些微緩解,卻仍舊不想動。
顧容珩坐在四月的身邊,看著她倦懶喝茶的模樣,又問:“今日如何了?”
四月知道顧容珩問的是什么,捧著茶在手心里,看著那緩緩往上冒的熱氣輕聲道:“今日一切順利的。”
“三公子說只要蕭五姑娘答應,他也愿意定親?!?
說著四月又一頓,看了眼顧容珩道:“我回去也同母親說了,母親說這幾天就張羅媒人去蕭家了?!?
顧容珩看著四月平靜的臉龐頗意外的挑眉,揉捏著四月的手指問:“顧懷玉今日這么聽話?”
說著他淡淡笑了聲:”那位蕭五姑娘我沒見過,能讓顧懷玉妥協(xié)的,倒是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