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無奈笑了笑:“承安能欺負(fù)你?”
“你倆自小長大,你心里好好想想,承安可真的欺負(fù)過你?哪回不是連著幾聲妹妹的討好你?”
“他千里迢迢回京,哪回不是首先就來看你,給你帶好東西?”
說著四月將手里的夜明珠放到溫心的手上:“你好好想想,也想想人家的好來?!?
“若是你當(dāng)真不喜歡人,再與我說?!?
顧溫心握著手上的夜明珠,怔怔不說話,覺得母親說的話又像是沒錯的。
沈承安也照顧她細(xì)致,以前小時候自己也很喜歡和他玩的。
只是后來沈承安有些不講道理,特別是沈承安那回離京的前一天晚上他來找她,十五歲的沈承安已經(jīng)比她高了許多。
他將她逼到了墻角,低頭在她耳邊威脅她,不許她再叫其他男子哥哥。
溫心那時就覺得他有些嚇人,往后就躲他了。
她捏緊了手上的夜明珠,咬著唇畔,不愿說話。
四月見著自己這時候勸到這步也罷了,總要讓溫心自己想想。
她叫丫頭去伺候溫心梳洗,自己才拍拍溫心的手,帶著春桃走出去。
走出院子,四月卻往后院的湖邊去,站在湖邊上看著湖面上倒映的月色長長吐出一口氣。
春桃看著四月臉色,輕聲問:“夫人還擔(dān)心二姑娘的婚事么?”
四月默然低聲道:“我只是忽然有些厭煩自己罷了?!?
春桃一愣,忙看向四月:“夫人怎么說這樣的話?”
四月看向春桃:“曾經(jīng)我生下溫心時,心里便想,女子的束縛本多,只愿著溫心能喜樂順?biāo)毂愫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