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了是不是?可我就是嫉妒,我忍不住,我快嫉妒死了?!?
“岑衿安,她是我妻子,你有什么立場嫉妒?”顧景杭冷笑,語氣又冷又硬。
“對不起……”
岑衿安哭得肩膀都在顫,“我已經(jīng)離婚了。阿杭,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你離婚的?!?
我如墜冰窖。
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有一瞬間,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我有時候確實會猜測,他們之間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都被一次次否認。
饒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說出去,一個是顧氏少爺,一個是顧家小姐,到底算是名義上的姐弟。
而且,又各自結(jié)婚了。
顧景杭那么一個天之驕子,不可能做這么荒唐的事。
可是,不遠處,顧景杭眼角猩紅地將岑衿安抵在墻邊,譏諷冷厲的聲音明明白白地響起。
“為我離婚?當(dāng)初選擇另嫁他人的是你,現(xiàn)在哪里來的資格要求我?!”
“我……”
連番的質(zhì)問,叫岑衿安啞口無,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簌簌落下,雙手無措地捏著顧景杭的衣角。
“我錯了,阿杭,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而且,我當(dāng)年也是沒有辦法……”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結(jié)婚了難道不能離嗎?”
岑衿安很是偏執(zhí),臉上滿是難過,好像顧景杭說出否定的回答,她就會碎掉。
我意外她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鲞@句話。
一點都沒有插足者的不恥感。
顧景杭似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婚姻對你而是兒戲,對我來說不是!”
話落,舉步要走。
岑衿安卻死死抓著他的衣角,固執(zhí)地不肯松手。
其實,我是知道顧景杭的力道的,只要他愿意,并非不能掙脫。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看了很久,心里明確地在期待一些東西。
期待他掙開。
期待他劃清界限。
我們的婚姻尚有一線生機。
而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他丟下一句話:“都是成年人了,犯蠢的話少說?!?
發(fā)展到這兒,應(yīng)該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