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這兒發(fā)什么酒瘋。
他眼眸往玄關(guān)掃了一圈,涼聲問:“他呢?”
“誰?”
我不解。
他譏笑了一下,“陸時晏?!?
“……”
我皺眉看向他,實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顧景杭,你是來捉奸的嗎?”
賊喊捉賊了屬于是。
他眸光黯淡下來,薄唇微抿,淡聲吐出兩個字,“不是?!?
“那你來干嘛?”
“……”
顧景杭沒說話,長長的眼睫在臉頰覆下兩團陰影,整個人透出頹喪的味道。
夜風拂過,我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無奈,“不說我關(guān)門了?!?
沉默半天的男人,突然悶聲開口:“我就是想你了?!?
我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
錯愕不已。
他對我說過許多調(diào)情的話,但大多是葷話,只有撩撥,從未走心。
以前很多時候,我都很期待他會說出一些真誠的情話,在床上情到深處時也會圈著他的脖頸,顫聲說我愛你,我好想你。
換來的只有沉默,或者玩味的戲謔。
早就習(xí)慣性失望了。
如今他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居然還是能輕而易舉撥動我的情緒。
我深吸一口涼氣,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你喝多了。”
“我沒有。”
“顧景杭,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岑云錦……”
“我知道你是岑云錦。”
他突然打斷,單手扣住我的后腦勺,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伴隨著一句無比確定的話,“我想的也是岑云錦,就是岑云錦,不是別人?!?
屬于我的名字一遍遍在他唇齒間溢出,如羽毛一次次撓在我的心尖上。
每一次,都叫我發(fā)顫。
他如同獅子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發(fā)狠似的奪去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