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結果,是失去這個孩子。
想到這兒,我后背都浸出了冷汗。
短短兩年半,居然已經(jīng)物是人非,恍若隔世了。
我雙腿似灌了鉛一般,心情復雜地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外面哪里還有顧景杭的身影!
人呢?
只剩我隨身的手包,被孤零零地放在門口的金屬凳上。
他……走了?
我從包里摸出手機,一條微信赫然顯示在屏幕上。
“我臨時有點急事。體檢報告出來后秦澤會送去家里,我晚點就回去,乖乖等我?!?
……
我吁了一口氣,往醫(yī)院外走去,忽然心思一轉。
b超報告已經(jīng)在我的手上了。
想趁這個時間改動點什么,也很容易。
我撥出江萊的電話,她幾乎是秒接,“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你在哪兒啊,怎么沒來上班,昨晚什么情況,你手機怎么突然關機了?你沒和顧景杭打余情未了炮吧?”
她火急火燎的,問題跟連環(huán)炮一樣往外蹦。
最后一個問題,更是讓我耳根一熱。
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選擇先回答第一個,“我在圣心醫(yī)院?!?
“去產(chǎn)檢嗎,你和我說呀,我能陪你去?!?
江萊總能在第一時間抓住重點,“不對,這不是顧氏旗下的醫(yī)院來著,你怎么跑那兒去了?”
我將前因后果簡單和她說了一下,“不過,我從b超室出來的時候,顧景杭已經(jīng)走了。”
“靠,差點嚇死我?!?
江萊總結,“所以顧景杭還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對吧?”
“嗯?!?
“那就行?!?
我走到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后,靠在座椅后背上,“萊萊,我有些迷茫。”
本來想的是在報告上做點手腳。
但是,低頭看見報告上小小的孩子時,我心里柔軟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