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情冷漠,低著頭把玩手機的顧景杭也在瞬間抬頭看過來。
我無所遁形,只能硬著頭皮走出去。
顧景杭神色微斂,溫聲開口:“你怎么來醫(yī)院了?”
與剛才懟岑衿安時的冷腔冷調截然不同。
若是以前,我恐怕還能戀愛腦的從中感受到幾分偏愛。
現在有的只是嘲諷。
沒等我說話,岑衿安瞥了眼辦公室門口顯示屏上的醫(yī)生介紹,忽而笑了,意有所指:“你怎么來看這種專家了,該不會是感染了hpv之類的吧,這種可是要私生活不檢點才會感染的?!?
她故意揚著聲音嘲諷,吸引得不少人的眼神嫌棄地朝我看過來。
我卻反而松了一口氣,目光掃過顯示屏,才發(fā)現可能是交接班之類的原因,顯示屏上的專家并不是我剛掛號的醫(yī)生。
也反應過來,雖然我是來看懷孕,但是因為還沒滿三個月,只能先在婦科看,而不是產科。
要是產科,那我現在怎么都解釋不清了,顧景杭恐怕會直接動用權利調我的病史。
我輕吁,調整心情,淡聲開口:“是,女人最怕的就是老公出軌不干不凈的女人,又把臟東西帶回家里人。”
“……”
岑衿安咬牙,不敢再和我爭執(zhí)這件事,“那你說,你來這里干嘛?”
我笑,緩聲道:“你不是已經說了嗎,我來看被我老公傳染的臟病?!?
岑衿安瞪著我,“岑云錦,你信不信……”
“你話怎么這么多?”
顧景杭臉色沉得似籠著層寒霜,冰冷地打斷岑衿安的話。
岑衿安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什么意思?她怎么罵你的,你聽不見?還要維護她不成?”
“你也知道他是我老公?”
我盡量心平氣和,不讓自己動氣,故意悠悠道:“大庭廣眾纏著別人的老公,也不怕被人笑話?誒,你們醫(yī)院干嘛來著,我剛在里面好像聽見你說孩子,你們已經有孩子了?”
話音一落,旁觀看戲的眾人,視線頓時從我身上,轉移到岑衿安和顧景杭身上。
在場的都是女人,誰聽見這種事不鄙夷?
小三,私生子。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