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那會兒,他雖不在乎,但爺爺卻是樣樣都給我這個孫媳婦最好的了。
百萬彩禮、天價婚房、以及找頂級珠寶設計師私人訂制的對戒。
后來,彩禮給了姑姑報答養(yǎng)育之恩。
婚房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能日日陪著我的,只剩這枚戒指了。
初入婚姻的時候,我滿心歡喜地戴在無名指上,顧景杭在得知我也在顧氏上班后,立馬提醒我低調(diào)一些。
我當天便摘了下來,搭了條細項鏈佩戴在脖子上。
一戴,就是整整三年。
曾經(jīng)能讓我感到歡喜的東西,此刻突然成了無聲的嘲諷。我與這枚戒指一樣,在顧景杭眼里都是見不得光的。
我自嘲地笑了下,“忘了摘而已?!?
確實是忘了。
更準確來說,是習慣了,習慣在一個人時,或者心里不安時,伸手摸摸這枚戒指。
——顧景杭是我的丈夫。
曾經(jīng),光是喜歡他這件事,好像就能帶給我很多很多的力量。
他不信,“只是忘了?”
“你要嗎,它現(xiàn)在就可以物歸原主?!?
我抬手繞到脖頸后,想要將它摘下來。
一點一點,清除我身上所有關(guān)于他的痕跡。
清除得越快,放下的應該就越快了。
顧景杭臉色一冷,一把鉗住我的手腕,打斷動作,強勢道:“不許摘,你就是它的主人。”
“這是婚戒,顧景杭?!?
我扯了下嘴角,認認真真地提醒他,同時也是提醒自己,“就算今天不摘,一個月后也會摘的?!?
顧景杭大拇指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眸中是少見的偏執(zhí),“那如果,我的一直不摘呢?”
我深吸一口氣,“那是你的事。”
總之,我不想再因為他三兩語,就以為我們的婚姻又有希望了。
話落,我掙開他的動作,轉(zhuǎn)身往外走去,“我去叫岑衿安來給你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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