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打了另一個電話,“喂,江城警察局嗎,我被人非法拘禁了?!?
……
警察趕來的時候,顧景杭的車也在同時抵達(dá)了。
他臉色黑沉的下車,三兩語打發(fā)了警察。
旋即,闊步走到我的面前,一夜未睡的雙眼猩紅,壓迫感卻更強(qiáng),“就這么想離開我?”
我沒有猶豫地點(diǎn)頭,“對。”
我不想在陷在這段隨時會破裂的婚姻里了。
也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yàn)閯e人待機(jī)。
他薄涼的雙唇扯出一抹冷笑,“那我偏不呢?”
“有意義嗎,”
我只覺得疲憊不堪,“你這樣只會讓我瞧不起你?!?
“我不在乎!”
他突然拔高聲音,渾身透著股偏執(zhí)與暴戾,“只要顧家的少夫人是你,爺爺能走得安心就行!”
我被他嚇得往后一退,“顧景杭……”
聽見我嗓音里的顫抖,他眼神中似有了片刻清明,大手落在我的頭頂,溫聲道:“云錦,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你相信我?!?
“我昨晚就說過了,不可能?!?
我崩潰地看著他,提出一個最不可能的要求,“顧景杭,你能和岑衿安斷了嗎,要是你能做到再也不見她,我會考慮一下?!?
他一定做不到。
未料,他一口應(yīng)下,“好?!?
“……”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好像瘋魔了一樣。
可能是爺爺去世,對他造成的打擊太大,等緩過來也就好了。
他怕我又打電話報(bào)警,索性連公司都不去了,就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我被他守得如坐針氈,坐在院子里發(fā)了一下午呆。
……
次日,是爺爺?shù)脑岫Y,氣氛壓抑又蕭瑟。
下著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雨,寒意直往人心口里鉆。
而我也得以出了顧家老宅,跟在顧景杭的身側(cè),被他牽著,如提線木偶一樣接待來祭奠的賓客。
他這兩天脾氣很差,與其說是變了,更像是露出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