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趁顧景杭不注意,湊到我身邊道:“您是沒看見,岑衿安剛哭的有多慘,顧總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這次肯定是鐵了心維護你的?!?
聞,我洗手的動作微頓,發(fā)現自己,竟然也不怎么高興。
那種想要了太久的東西,心心念念了太長時間,突然得到的時候,可能早就過了興奮期。
已經沒有那么期待了。
而且,我總覺得岑衿安不會就這樣罷休,不到她坐上飛機的那一刻,都不敢完全相信。
我笑了笑,“希望吧?!?
希望他是真的,會替他自己的孩子,討回那么一點點的公道。
別又讓人失望。
半夜,我趴在病床邊上睡覺時,似有干燥的手指撫過我的臉。
“傻子,誰騙你你都信。”
“唔……”
我拍開那只手翻了個方向,又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照顧病號,猛地抬起頭,茫然道:“你剛說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對上的,只有顧景杭緊閉的雙眸,綿長的呼吸。
幻聽了?
我沒多想,只當是自己被今天那通嚇到了,神經有些緊繃,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次日一早,秦澤特意送了一家老牌粵式酒樓的早茶過來。
是符合顧景杭口味的。
但他吃了沒幾口,就抱著處理公務去了。
秦澤帶來的不止早餐,還有一大沓待處理的文件。顧氏集團的總裁,也沒那么好當。
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時不時往他那邊瞟一眼。
冬日的暖陽灑進來,男人身上被籠罩了一層柔光,側臉線條完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眼鏡,薄唇微抿。
不得不說,這男人從外貌上來說,挺賞心悅目的。
如果不是一個渣男,就更好了。
吃完早餐,程叔打來電話,問我什么時候給我送指紋鑒定合適。
我當即道:“現在吧,還是臨江苑。”
昨晚在病房雖然洗了澡,衣服卻沒得換,難受得很。
我正好回去重新洗個澡,換套衣服。
掛斷電話,顧景杭視線瞥了過來,“又要走?”
“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