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于她編故事的能力,“我那天去病房問你的時候,你明明說不知道爺爺?shù)乃幵谀睦?!和你現(xiàn)在說的話,完全對不上。”
這種情況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真話。
而只有心虛的人,才會撒謊。
“我什么時候說了啊,云錦,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現(xiàn)在為了趕我出國,怎么什么謊話都能編出來!”
岑衿安一臉無措,求助地看向顧景杭,“阿杭……我沒有,你知道我的,踩死一只螞蟻我都覺得好可憐,怎么可能害爺爺……”
……
我惡心得想吐,抬頭看向顧景杭,“你信嗎?”
事已至此,她怎么說不重要了。
關鍵只在于,顧景杭相信誰。
顧景杭垂眸覷著我,墨色濃得似要將人吸進去,“你說的,溫姨推倒我母親,是真的?”
溫芳狀似生氣道:“岑小姐,我待小川一直視如己出,你這樣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最好也要拿出證據(jù)才行!”
我冷笑著問:“你確定要嗎?”
“當然!”
她一點都不懼怕地開口。
我拿出手機,給老宅那邊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傭人,我問:“程叔在家嗎?”
“少夫人,程叔半個小時前出去了,還沒回來?!眰蛉苏f。
“好,那我打他手機吧?!?
我又轉(zhuǎn)而撥了程叔的電話。
這件事,隨著爺爺去世,除了我,程叔便是唯一的知情人。
而那份證據(jù),也在爺爺書房的保險柜里,只有程叔知道密碼。
只能先找到他。
溫芳笑了笑,“岑小姐,我嫁進顧家這么多年,一手將小川帶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件事你如果拿不出證據(jù),想必小川也不會就這么算了!”
“我看她就是在故弄玄虛!”
岑衿安底氣十足。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她媽干的缺德事,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我也不急于解釋什么,只等著程叔接電話,可是,整個電話彩鈴都響完了,都依舊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