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就有吧?!?
我垂眸,笑了一下。
如果他管我曾經(jīng)的一廂情愿,他的敷衍了事叫做溫馨。
那我也不想爭辯什么。
我也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對一個人徹底死心的時候,連反駁都會覺得疲憊。
顧景杭冷笑了一下,“周放就這么好?”
我不假思索,“對。”
其實,這兩天我并沒有去想和周放的關(guān)系會如何。
更多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世上。
可是,無論我和周放將來會如何,他都很好很好。
他保護我,也比誰都尊重我。
如果非要說的話,在顧景杭的眼里我曾經(jīng)是可以風(fēng)吹雨打的野草,根本無所謂我會怎么樣。
后來又把我當(dāng)成溫室里的玫瑰,樁樁件件好像都在為我好,卻根本不顧我意愿和想法。
但在周放面前。
我是向日葵,他為我考慮得周全,但也尊重我的意愿,給我分析利弊,讓我自己朝著太陽,奮力生長。
而我一直都想要成為向日葵。
不是野草,也不要做玫瑰。
聽見我這么直接明確的回答,顧景杭眸光少見的黯淡下去,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沉默片刻,他低聲開口:“如果我成為他,我們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我愣了一瞬,“什么?”
他輕輕搖頭,淡聲,“沒什么?!?
可眼底的執(zhí)念,很深。
……
趕到圣心醫(yī)院時,醫(yī)護人員剛從搶救室出來。
院長走到我們面前,無奈地?fù)u了搖頭,“顧總,顧太太,我們盡力了,但病情惡化太快,醫(yī)生實在無能為力?!?
我確認(rèn),“只是單純的病情惡化嗎?”
院長點頭,“是的。”
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眼眶不由濕潤,“能不能再想想辦法?什么辦法都可以,要花多少錢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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