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這么不堪。
我卻平靜的,像在和客戶談生意。
“當(dāng)然……”
他抽了張消毒紙巾,一根一根地擦著我的手指,“不包括。”
我迎著他的視線,繼續(xù)說:“我不會(huì)搬去老宅,也不會(huì)和你住在一起?!?
“替他守節(jié)?”
他眉宇浮現(xiàn)譏誚,“那作為顧太太,你準(zhǔn)備履行什么義務(wù)?”
“比如替小三坐月子什么的?”
我淡聲說。
顧景杭驟然冷了臉,電梯門開,拉起我的手腕就闊步出去,三兩下把我塞進(jìn)了車?yán)铩?
“岑云錦,這個(gè)顧太太對(duì)你來說,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了?”
我挪開距離,“還是有的?!?
男人面色稍緩,正欲說話,我低低吐出兩個(gè)字:“枷鎖?!?
昔日日思夜想的夢(mèng)。
心心念念想抓住的人。
令我欣喜若狂的身份。
如今全是枷鎖。
束縛得我連喘息,都艱難。
顧景杭如遭雷擊,愣了好一會(huì)兒,才耐下性子,吩咐司機(jī):“回家?!?
我堅(jiān)持,“我說了,我不去老宅。”
他嗓音冷厲,“由不得你?!?
“要拿周放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理解?!?
“哦,好吧。”
我是懂如何激怒他的,盯著他,一字一句,“只要你不再為難他,怎么樣都可以!”
他青筋暴起,咬牙冷嗤,“陪睡也可以?”
“顧景杭,”
我笑了下,輕聲道:“如果你想殺了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眼瞼瞬間通紅,伸手想要摸我的腦袋,卻因?yàn)槲蚁乱庾R(shí)往后躲的動(dòng)作,頓在了半空中。
我不再理他,偏頭看著窗外。
夜色沉得嚇人。
我腦海里不斷閃過適才在樓上的一幕幕。
周放抓住了我,指尖都泛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