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進(jìn)去,笑了起來,“看來您也忘了,我和他,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針沒扎在自己的身上,永遠(yuǎn)不知道有多疼。
……
車子一路疾馳。
我靠邊停車,用早就捏在手里的紗布,三兩下把手腕上的傷口包扎起來。
去景城的路上,我死死盯著前面的道路,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周放沒死。
他是在實驗基地出的事。
那我就去實驗基地找他。
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懶洋洋地靠在某個地方,挑眉看著我,“岑云錦,算你有點(diǎn)良心,還知道來找我?”
對……
一定是這樣的。
“滴、滴——”
過一座跨湖大橋時,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一輛逆行的大貨車,車速飛快地朝我開過來。
我朝右或許可以有一線生機(jī),但不知道為何,選擇了朝左打死了方向盤。
直直沖進(jìn)了湖里。
陽春三月,冰冷的湖水爭先恐后地涌了進(jìn)來。
寒意刺骨。
呼吸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艱難。
……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yī)院。
我居然沒死。
手腕上的傷口,也被重新包扎得整整齊齊。
陸時晏猛然起身,狠狠松了一口氣,“云錦,你醒了?”
“學(xué)長……”
我喉嚨像被刀片劃過,說話就疼痛難忍,聲音更是難聽沙啞,“你怎么在這里?”
“我的車一直跟在你后面。”
陸時晏眉心緊蹙,“你放心,這里很安全,只要你不愿意,沒有人能查到你的消息?!?
“謝謝……”
“我本來還不理解,以當(dāng)時的情況,無論是求生還是本能,絕大部分人都會往右邊打方向盤,但你為什么會往左邊?”
他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板藥片。
——鹽酸舍曲林片。
他聲音哽咽,“從你衣服里掉出這個藥,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這是江萊的藥?!?
我隨口敷衍過去,咽了咽口水,“周放呢,警察找到他了嗎?”
“沒有?!?
陸時晏開口,“云錦,你要節(jié)哀……”
“我節(jié)哀什么,警察都還沒宣布死亡,我為什么要節(jié)哀?”
“你……看看這個?!?
他不忍地把手機(jī)遞到我面前。
我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一夜。
而警方,在今天早上,宣布了周放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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