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能吃悶虧,自己個兒生悶氣的。
舍岑云錦其誰。
不過,下午和岑云錦聊了一通后,她對這姑娘也有些心疼。
本來該是嬌養(yǎng)長大的玫瑰,遇到沈家那對父母,愣是成了風(fēng)雨里飄零的野草,只能靠自己慢慢活。
婚姻也不順,攤上個缺心眼的前夫,抑郁癥兩年多,硬生生一個人扛過來了。
說句難聽的,周放身邊,至少還有她、周茉、朋友。
岑云錦出國兩年,真正能陪著她的,只有她自己。
周放蹙了蹙眉,“怎么不說話,不是最喜歡逮著機(jī)會就嘲諷我?”
“今天……沒心情。”
主要是,他們兩個人都挺可憐的。
周傾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清了清嗓子,“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有眉目了,我就尋思先和你說一聲。”
“姜云舒的事?”
“對?!?
周傾點點頭,“我那個姐們和姜云舒在活動上見過兩面,僥幸加到了微信,她和我說,去年姜云舒好像發(fā)過一條朋友圈。”
“什么朋友圈?”
“姜云舒朋友圈半年可見,反正大致意思,好像是老天的恩賜什么的,具體內(nèi)容她也記不清了,不過配圖是姜云舒和一個姑娘的照片,二十幾歲的樣子?!?
“恩賜?”
周放凝眸,將一張照片發(fā)過去,“你讓你朋友看看,照片里那姑娘是不是她?”
“行。”
周傾反手就把照片給姐們發(fā)了過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說,這女兒都二十幾歲了,還有什么驚喜的?難不成,她女兒以前一直在男方那里?”
“你再想辦法打聽打聽?!?
周放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毫無節(jié)奏地在輪椅上敲打著。
他有種說不出的直覺。
這事兒冥冥之中和他或者岑云錦多少沾點關(guān)系。
兩年前還在沈家當(dāng)冒牌貨,現(xiàn)在就變成姜云舒的女兒了。
哪哪兒都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