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風輕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顧景杭看著我,“什么時候的事?”
我瞥了眼車外的車水馬龍,“確診是在你把我從景城帶回去的那一個月?!?
“是我……”
他聲音發(fā)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伸手想要碰我,又不敢了,“是我……把你逼成了抑郁癥?”
“也是我自己選的?!?
我也不想把責任全部推在他身上。
畢竟,不愛我,不是他的錯,“確診的時候,醫(yī)生就說應該已經(jīng)抑郁很長時間了。顧景杭,我和你說這些,不是需要你自責?,F(xiàn)在我也已經(jīng)走出來了,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
“什么樣是好好的生活?”
“沒有你的生活。”
我深吸一口氣,釋然地開口:“過去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至于將來,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
半晌,顧景杭沒有接話。
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過了很久,他低低地出聲,“疼嗎?”
我搖搖頭,“早就不疼了?!?
他也搖搖頭,“不是,我是問,當時疼嗎?”
“也還好?!?
我舔了舔唇,“這個對我來說,不是最疼的事?!?
“我記得……”
顧景杭說話有些鼻音,“你連抽血的時候,扎個針都會害怕。”
我輕笑,“那時候怕疼,現(xiàn)在不怎么怕了?!?
后來的一樁樁一件件。
讓我覺得,疼都是最簡單明了的事情。
沒什么可怕的。
再加上陷在抑郁癥里,剛到f國的那段時間,我偷偷斷了藥,也就沒能控制住情緒。
在那個時候,根本顧不得想疼。
人還沒反應過來,刀已經(jīng)割了下去。
說著,車已經(jīng)停在了泊車廊,司機下去在我身邊打開車門。
我拿起手包,拎起裙邊下車,走了兩步,看向也已經(jīng)下車的顧景杭,“謝謝你的車,我先去找姜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