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散漫的他,冰冷如殺神,“我能跟你在這里好好說,是看在你替阿岑擋的那一槍的份上,不代表我就沒有辦法,讓你乖乖交出解藥?!?
陸時晏油鹽不進,“我只跟云錦說,解藥也只給云錦。”
周放笑了,眉眼卻冰冷無情,”陸時晏,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但我只要活著,你休想。“
“那你要是死了呢?”
周放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我這一生算不得多順遂,如果我能死早死了,刀山火海過我還能站在這里,擁有我該擁有的一切,那我就沒有死的機會。”
陸時晏絲毫不退讓,“有些事,可說不準?!?
周放懶得跟陸時晏這種煞筆多說,如若不是為了孩子積福,他手上不想多沾血。
這會兒解藥都到手了。
他也沒想到,有一天,他周放也信了神佛。
為孩子也是為了阿岑能平安喜樂一輩子。
她的前半生,過于苦了。
“就算沒有你的解藥,我也不會讓奶奶有事?!?
“收起你那骯臟的心思,再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讓你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陸時晏當然知道周放的手段。
除了岑云錦,還沒人能讓他這頭咬死獵物不松口的雄獅,順毛。
可他陸時晏也不是嚇大的。
他滿身淤泥,岑云錦是他唯一的光,他不會松手。
也……舍不得松。
“你不會有辦法的,就算你找了能人來研制解藥,但沈老夫人也等不了那么久?!?
“更何況你也不可能研究出來。”
“我這里的解藥是唯一的,機會只有一次。”
周放的拳頭又硬了。
陸時晏掃過他躍躍欲試的拳頭,眼神逐漸陰狠起來,說出來的話帶著瘋狂偏執(zhí)。
“你再怎么卑鄙齷齪,在我這兒,都派不上用場?!?
周放扯唇,勾出輕嘲的笑意。
他突然松了拳頭,單手滑進口袋,嗓音恢復如常的散漫,只是周身依然散發(fā)冰冷。
“我呢,一定把你這白日做夢的毛病治好。”
他唇角的嘲弄意味更盛,“不用謝?!?
……
我在車里坐立難安,雖放心周放行事,但又怕他有個什么萬一。
還是守在車外的喬鞍安慰我,“嫂子,你就放心吧,四哥做事向來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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